两个按住陈舞阳的汉子都被吓尿了。
他们都是地痞流氓,自以为不怕疼不怕死。
但横的怕不要命的。
和不要命的陈舞阳比起来,他们算个屁啊。
那莽汉失血过多,彻底没气了。
陈舞阳擦了擦嘴,想喝口水漱口,但没这个条件。
只能用吐沫硬咽。
实在恶心。
但这个时候,不能露怯。
“过来,伺候着老子!”
这几天,陈舞阳被折磨坏了,往他裤子里面塞老鼠,用弹指神通玩他,让他吃屎,什么坏招都用。
也就他命硬。
弄死了第四个。
尹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有盼望情报快点送入中枢,皇爷下圣旨到南直隶来。
他就安全了。
熬着,撑着!
老子有多是报仇的机会!
陈舞阳被两个人扶着坐在又湿又冷的席子上。
现在他一个睡一张席子。
刚进来时,他还睡在地下。
凭实力,睡上来的。
“过来。”
陈舞阳勾勾手指。
那个汉子不敢不过来,而陈舞阳又躺着,只能低下头,凑过来。
咔嚓!
陈舞阳忽然抠住他的眼眶,使劲把他眼珠子抠出来。
“啊啊啊!”那大汉凄厉惨叫。
却把另一个给吓尿了!
陈舞阳手里多出两个眼珠子,丢在地上,指着那个汉子:“踩碎了,去!”
那汉子被吓尿了,这是什么人啊?
从神农架出来的野人吧,咋这么狠啊!
“去!”
陈舞阳厉吼。
那汉子战战兢兢走过去,抬脚把那两颗眼珠子给踩碎了。
却在这时!
陈舞阳虎扑出去,一招猴子摘桃。
“啊啊啊!”那汉子也在惨叫:“碎、碎了!”
又废了两个。
尹家派来的八个人,都没了。
今天能睡个安稳觉了。
陈舞阳擦了擦手,实在是脏。
一个丢了眼珠子,一个被捏碎了。
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熬不过这个晚上的。
陈舞阳靠在墙壁上,慢慢躺下。
他也浑身疼。
看了眼暗无天日的窗棂,快到头来,快了
而此时,情报刚刚送到金忠的手上。
金忠还在鄱阳城。
叶盛倒是审出点眉目来。
他经过大量审讯,然后反复分析推敲,再加上拿银子反复对照,基本可以肯定,这些银子的来源不是大明。
但具体是哪,他还不知道。
过年时,他审问一个玉石商人时,说这些银子是从暹国来的。
但叶盛熟读经史,他知道暹罗并不产银,因为永乐朝,暹罗王上书曾说过其国贫困云云。
若是产银的话,其国应该十分阔绰才是。
而在暹国交易的,都是大食、波斯商人。
这些色目人,唐朝开始,就活跃在汉土。
大明对这些国家也算熟悉,这些国家也不产银,或者说,他们的银子也没有特别多。
但银子一定是他们带来的。
就说明,这些商人在海外发现了一座银矿,或者说是一座海量的银山。
叶盛做过一个统计,景德镇,从正统朝到景泰朝,走私出去的瓷器,多达百万件。
外国贫瘠,郑和下西洋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那么西夷哪来的钱,吃掉这么多瓷器?
大明不是就一个瓷都,还有福建德化,就算德化规模小、价格低,出口的瓷器也是极多的。
西夷是吃不下这么多的。
这就说明,银子在那边不值钱,值钱的是瓷器、丝绸、茶叶。
在大明不值钱的东西,在那边价值连城,不就说明银子不值钱嘛。
只有拥有大银山,才能让银子不值钱,物件之前。
从正统朝中后期西夷才这么阔的。
说明这座银山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距今十年左右。
很有可能在大明附近。
叶盛还在追查线索。
而金忠,则将陈舞阳得到的情报,会同江西最近发生的事情,写成密奏,送入宫中。
密奏刚刚送走。
张善急匆匆跑来:“提督,出事了!”
“怎么了?慢慢说!”金忠让人给他准备茶水。
张善喘着粗气说:“林督抚说最近运去的官银,是假的!”
“什么?”
金忠大惊失色:“银子装船前,可否查验过?”
“查了,卑职和成国公都过目了,还经过锦衣卫抽查,一共查了三遍,不可能出假的!”
张善和朱仪轮番押解官银。
两个人,一人一趟。
一边押解官银,一边做移民。
“之前运的银子,是真是假?”金忠知道坏事了。
这官银经手这么多次,根本查无可查。
“林督抚已经给中枢去密信了,中枢现在应该在查验官银。”张善汗如雨下。
如果官银丢了,都是掉脑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