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门房自掏腰包了,毕竟公子要脸面的,不给钱就出府了,丢了公子的脸,公子得要他的狗命。
“这位公子,您行行好,出去吧。”门房掏了三个铜板,用块红纸包上,含泪递给陈舞阳。
“尹辉在里面吧?”陈舞阳没接钱。
门房傻傻点头。
陈舞阳一把推开他,嘭的一脚,直接把房门踹开。
门房和长随都懵了。
这是什么玩意呀?一点规矩都不懂。
“快来人呀,有人要谋害公子!”长随大喊大叫。
他忠心护主。
却被陈舞阳一脚踹开:“滚远点。”
长随也不是保镖,也不锻炼,偶尔公子玩剩下的,他们也跟着玩一玩。
所以身体都很差。
被陈舞阳一脚踹翻,半天都爬不起来。
他大步跨入正堂,穿过正堂,来到卧室,踹了两道门,才看见一张大床。
床之大,一个房间装不下。
玉体横陈,陈舞阳眼中闪过一丝垂涎,给他找的都是什么货色,哪有这些扬州瘦马会伺候人?
下次老子也玩这种的!
这种扬州瘦马,是专门调教结交官吏用的,可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
“谁呀?”
尹辉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
而那些女人,对这情景并不陌生,常年在青.楼里做营生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呀?
有的还给陈舞阳抛个媚眼,然后慢吞吞穿衣服。
“尹兄,自己逍遥,却不想着兄弟我,太让人寒心了。”
陈舞阳脸上挂着笑容。
也不嫌弃,直接躺过来,挨着尹辉躺着。
一道寒气袭来。
冰凉的刀锋,贴在尹辉的胸口上,登时就精神了。
“大、大哥,要钱随便拿,随便拿。”
“别伤我就行,我爹是尹勋,我娘是魏国公的妹妹,我奶奶是含山公主!”
“你要什么就吱一声,都给,都给”
尹辉浑身哆嗦,竟然吓尿了。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陈舞阳乐了。
尹辉定睛一看,竟松了口气:“这不是陈兄吗?”
“你这吓唬我一跳干什么呀?”
“都是一家人,快把这东西收起来。”
“太吓人了你。”
从陈舞阳来到南直隶。
尹辉就想方设法的巴结他,如今已经混熟了。
“一家人?”
陈舞阳一手枕着头,用刀指了指这些女人:“你自己享受极品美人,却找个残花败柳恶心老子,这是一家人能干的事吗?”
&t;divtentadv>“你爹用过的女人,给你,你能乐意?”
怎么感觉在骂人?
尹辉刚要说话,冰凉的刀锋上移,放在他脖子上,他浑身一抖:“陈兄看上哪个,随便拿去用,随便。”
“你想当我爹?”
陈舞阳急了。
尹辉吓了一跳:“你是我爹还不行吗?”
“老子生不出你这样的儿子。”陈舞阳满脸嫌弃。
尹辉让这些女人快点滚出去。
青.楼的女人,都是人精。
听着陈舞阳和尹辉的对话,就知道陈舞阳身份地位要比尹辉还高,自然想巴结陈舞阳一番。
做这行的,背后没几个靠山能行吗?
但架不住尹辉不许她们偷听,让她们快点滚,否则就都卖去低贱地方去。
“兄弟,明天保证送上个好货,包你满意。”尹辉赔笑。
这是他爹交代的任务。
务必把陈舞阳陪好了,最好能搭上许感这条线,以后在京师可就有靠山了。
“你是谁兄弟呀?”陈舞阳问。
“大爷,您是我大爷还不行吗?”
这他娘的不是骂人?
陈舞阳把刀按在尹辉的脸上,尹辉直接哭了:“打人不打脸,我要是破相了,怎么跟我奶奶交代呀。”
“拿含山公主压本官?”陈舞阳冷笑。
含山公主年近八十了,还活着呢。
但因为年纪太大,就特许没有诏入京师。
她又上书,想念儿孙云云,皇帝也就恩准了,所以尹家还在南直隶逍遥。
皇帝拿他没辙。
“不敢不敢。”
尹辉到现在都没明白,陈舞阳为什么费这么大劲,来找他呢?
想见他,下个拜帖,他立刻登门造访。
而这时,门外有家丁涌进来。
“都给本公子滚出去,陈大人是本公子贵客,不得怠慢!”尹辉厉喝一声。
旋即又露出讨好的笑容:“大爷,您要什么,就一句话,我有什么给什么。”
“是吗?”陈舞阳笑了。
尹辉乖巧地点头。
“本官想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尹辉脸色僵硬:“别、别开玩笑。”
“借,还是不借?”陈舞阳笑问。
“大爷,咱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开这种玩笑。”
“您住在勾栏瓦舍里不舒坦,这座别院就送您了。”
“想怎么住就怎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