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尹辉讨好道。
“尹公子可真是大方呀,那用不用报给含山公主批准呢?”陈舞阳笑话他,这么大岁数了,还得靠奶奶。
“不、不用了!”
尹辉刚要喊人,把房契送上来。
“不必送来了。”
陈舞阳依然在笑:“尹公子,你这条狗命就用个破宅子换,是不是太不值钱了。”
尹辉脸色一变:“陈舞阳,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也是大少爷,向来都是别人敬着他。
让他这样哈着一个人,已经很难了。
偏偏这个人还不领情。
这南直隶地界上,是徐家说了算的,尹辉是徐家的外甥,约等于南直隶二主人。
陈舞阳不听话,就做掉他。
去拉拢苗贤就好了。
在宫中,许感又不是一家独大,非要巴结他?
“哟哟,这就急了?”
陈舞阳撇嘴冷笑:“刚才还称兄道弟,管本官叫大爷呢,转眼就骂娘了?”
“你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呀!”
尹辉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陈兄,想发财就一起发财,不想发财就好聚好散,没必要舞刀弄枪的。”
“所以本官想借你东西用用呀。”
“你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尹辉暴怒:“老子喊一声,军队都能调来,你唔!”
刀锋塞进他的嘴里。
尹辉后面的狠话不敢说了。
这刀不能弄死他不知道,反正舌头能割个口子。
他尹辉锦衣玉食的,哪里受过这种苦头呀。
他半张着嘴,惊恐地看着陈舞阳。
“豪横啊!接着豪横!”
陈舞阳冷笑:“去,把军队调来,调李震来,把老子杀了,去啊!喊啊!”
尹辉不敢说话,舌头一动不敢动,已经僵硬了。
他冲着陈舞阳摇头。
“说话。”陈舞阳动了动刀。
尹辉吓尿了,不停摇头,别动了,再动就割到我舌头了。
“你这根破玩意留着干什么?”
“不如老子帮帮你,让你六根清净!”
“怎么样?”
陈舞阳坏笑。
尹辉以为说的是舌头呢。
结果陈舞阳忽然一弹。
痛得他浑身蜷缩,下意识闭嘴。
牙齿却咬到了刀刃,舌头刚好划到了刀锋上,鲜血顺着刀尖,混合着口水流了出来。
“咦!真恶心啊!”
陈舞阳满脸嫌弃:“把嘴闭上,快闭上!”
尹辉含着刀,无奈闭上嘴。
啪!
陈舞阳又弹了他一下。
尹辉额头青筋暴流,那玩意好像坏了,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太疼了!
“真这么好玩吗?”
陈舞阳玩上瘾了,又要弹,他拼命后退。
“给老子回来,回来!”
陈舞阳让他过来。
尹辉慢慢蠕动过来,然后整张脸都在抽搐,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
肿了,真肿了!
“本官问,你答。”
陈舞阳收敛笑容,正色道:“认识沈瑄吗?”
尹辉脸色茫然,摇了摇头。
“不认识?”
陈舞阳被派来,是抓捕宣宗皇帝埋下的暗探的。
许感担心陈舞阳目标太大。
所以先派苗贤来,抓了一批。
抓到的不多,从名单流出后,那些人就再次隐姓埋名,消失得无影无踪。
抓到的也都是小喽啰,审问不出来什么。
所以,陈舞阳后到之后,就开始逢场作戏。
一边审讯小喽啰,从他们嘴里掏东西。
一边暗中调查、推敲,最后发现,有些人藏进了尹家别院。
他开始怀疑尹家也是宣宗皇帝的暗探。
因为,含山公主的驸马都尉,尹清,是建文帝的人,太宗皇帝继位后,疏远了尹家。
尹家明明坐了冷板凳。
但富贵不绝,徐家还把女儿嫁给他,中枢睁一眼闭一眼。
甚至,宣德朝,尹家从未得过赏赐,这样一个坐冷板凳的公主,在南直隶却堪称首富,吃穿用度比宫中奢侈百倍。
都察院数次上书,弹劾含山公主府,从宣德朝到正统朝,都被压下去了。
景泰朝,上书的人很少,仿佛尹家凭空消失了一般。
但来南直隶的都知道。
魏国公的山头必须要拜。
而魏国公伸出庞大的触角,覆盖整个江南,整个南浙,都在魏国公的掌握之下。
作为当代魏国公的亲外甥,又是活着的含山公主府上,尹家也是头一号的高门显贵。
所以,陈舞阳怀疑尹家。
都知监偷偷暗查,结果越查越觉得恐怖。
尹家和沈瑄关系密切,经常有贸易往来,得知,尹家的大头生意在海上。
陈舞阳之所以冒险行事。
因为苗贤露了行藏,被尹家发现了,再不拿住尹家把柄,都知监的人怕是离不开南直隶了。
所以,陈舞阳元宵夜,单刀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