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陈舞阳使劲一弹:“尝尝本官的弹指神通!”
“啊!”
尹辉张嘴,刀锋割到舌头。
他又剧痛地闭上嘴。
痛得浑身哆嗦,整张脸扭曲成一团,狰狞可怖。
正常叫出来,能缓解疼痛,虽然只是精神上感觉的缓解,但硬咬着牙不让叫出来,那真的是疼痛加倍。
来个双倍疼痛,三倍疼痛。
尹辉又不是硬汉,当然被玩坏了。
“认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呀。”尹辉小心翼翼说话。
他把刀锋藏在舌头下,这样就割不到舌头了。
“老子看你是真不想要这玩意了!”
陈舞阳顺势要弹。
“认识!”尹辉害怕,已经肿了,不能再弹了。
“刚才说不认识,现在又说认识,骗老子玩呢?”
啪!
陈舞阳直接一弹。
尹辉浑身哆嗦,人直接崩溃:“别、别弹了我说不认识你就弹,我只能说认识呀,我真的不认识呀。”
“行,本官先不发功了。”
陈舞阳问:“腊月十七,你家乡下庄子里,进了一批人,你知不知道?”
尹辉摇头。
啪!
陈舞阳又弹:“你他娘的什么都不知道,活着干什么!”
不行了!
再弹就废了。
“我就一个纨绔子弟,就会吃喝瞟赌,别的啥也不会呀。”
尹辉眼泪都不敢流,因为哭,会牵动嘴角,会咬到刀的。
陈舞阳是太会折磨人了。
让人嘴里含刀,然后玩弹指神通。
这都什么套路啊,都谁想的损招啊。
“那老子就帮你六根清净。”
尹辉摇头求饶,急声道:“家里的生意,都是我二叔打点,你去找我二叔啊。”
都不顾咬不咬舌头了,现在就想打发走陈舞阳这煞星。
他二叔是尹玉。
“派人让你二叔过府一叙。”陈舞阳要搞清楚。
尹辉点头,示意把刀拿出来吧。
陈舞阳也不怕他作妖。
抽出刀来。
尹辉捂住,在地上蹦。
太疼了,真的肿了,好像真废了,不好使了!
“你要是再啰嗦,老子就让你六根清净!”陈舞阳用刀在他胸口上拍了拍。
尹辉赶紧摇头:“不要啊。”
他让人去请尹玉。
深更半夜的去请二叔,得找个好借口,但这难不倒尹辉。
尹辉是含山公主最喜欢的孙子,自然有办法哄骗二叔尹玉过来。
陈舞阳就这样看着他。
把尹辉看毛了:“你、你要干啥啊?”
“再玩一遍!”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审问我,也审问不出来什么啊!”
尹辉可不想再被审问了,他往门口瞅,寻机想跑。
陈舞阳冷笑:“别想着逃,你出不去的。”
他把匕首当成飞刀甩了一下。
尹辉吓了一跳,这玩意扎上,不死也脱层皮。
而且人家陈舞阳是有官身的,就算伤了他,也得让陈舞阳大摇大摆出去。
想报仇,也得偷偷做。
他人都死了,报不报仇有啥用啊?
“陈兄,你到底是要干啥啊?”尹辉搞不懂,陈舞阳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前几天还称兄道弟呢,天天一起吃喝瞟赌。
怎么忽然就翻脸了呢。
“查案!”
“跟我家有什么关系啊?”尹辉不明白。
“还装傻?”
陈舞阳冷笑:“你家庄子里,招了不该招的人。”
“跟你交个实底,这是皇爷的事,是天大的事。”
“就算本官死了,还会源源不断派人来。”
“信不信,本官死了,李震就会派兵围剿尔等,将你们视为谋逆,押解中枢!”
尹辉被吓到了:“可我家什么也没干啊。”
“还他娘的嘴硬!”
陈舞阳扑过来,把刀塞进他的嘴里:“你家要是没干,老子来干嘛?”
尹辉眼泪直接流出来了。
能不能别这么玩?
疼啊!
我也是嘴欠,为什么辩解呢?
干不干的又不是陈舞阳说了算的,要经过三法司的。
真他娘的嘴贱,这回遭报应了。
“把你的舌头剐下来!”陈舞阳厉喝。
尹辉哭着求饶。
含着刀的滋味实在难受,一股铁锈味在嘴里弥漫。
尤其这玩意随时碰到舌头,割舌头太疼了。
这时,有长随在门外禀报尹玉来了。
尹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后堂,怒气冲冲地道:“大半夜的叫为叔过来干什么!”
他憋着一肚子火。
本来好好的元宵节,老太太想热闹。
家里折腾得鸡飞狗跳,倒是热闹了,老太太开心了,他尹玉累得双腿灌铅,浑身难受。
忽然,冰凉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
“为了这个。”陈舞阳小声道。
尹玉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