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皇帝的密旨,只有四个字:随君而定。
朱祁钰道:“但是,朕需要十万女子,运送到宁夏、热河去,解决婚娶问题。”
有欲逃跑的船匠,被他一刀砍了,脑袋挂在桅杆上,告诉他们,不跑每个人都给发钱。
“等安南大乱时,再把十万大山打通,他日兵临安南,道路就不再是问题了。”
潘本愚看完整个过程,目瞪口呆。
言下之意,黎宜民愿意给工匠,但大明得做点事,作为交换。
大明似乎很缺粮,那边永更是毫无使臣风范,如商贾一般,有奶就是娘。
皇帝就是要个台阶下。
“不不不,让朕好好想想。”
“丁大人,您怕是晚了一步,船队启航,本官就要将人交给安南王殿下了。”
使团该如何脱身啊?
安南最是无耻,得了交趾省之后,频频袭扰边境,不断侵吞大明土地!
尤其是正统十四年。
“天下船支,能征多少就征多少。”
很多是从京师带来的,对皇帝的大方是知道的,毕竟打了一年多的仗,皇帝每次都多多赏赐。
“皇帝陛下又爱折腾,看看广西就知道,杀了很多人,都需要钱粮安抚啊。”
他哭着哀求边永。
黎宜民刚刚被朝臣“说服”,尊奉黎濬为仁宗皇帝,把脑袋和尸体缝合后,按皇帝礼节下葬。
于谦抚须而笑:“陛下放心,只要大明索取妇孺,安南新王一定会乐意释放人口的。”
看着潘本愚凄惨的模样。
夏埙让部下靠近潘本愚的船支,然后登上潘本愚的船。
压根就没打算让粮食运输出境!
“那咱们就玩玩!”
看看他用的朝臣,个个都是能臣,个个都人尽其才。
“就不走了。”
“大人,巡逻船说好像有船队坠着咱们。”
黎银年龄大,目光长远,道:“当务之急,是安抚陛下,同时,交好大明。”
关键是皇帝要带着商贾赚钱,言官上书皇帝立刻停止,商贾跟闻着臭味的苍蝇似的,蜂聚而来。
而在波澜壮阔的大海上。
战船也都是佛郎机船,火炮、火铳装备精良。
他就动用这张底牌,请求大明保护他。
“微臣觉得,这是个发财的机会。”
安南新王十分狡诈,陈粮和新粮混合后,运送给大明,那船匠水平也参差不齐,有的还是泥瓦匠,试问谁造船用泥瓦匠的?
他担心黎宜民会派水师把船队拦截下来,事后耍赖不承认。
“微臣古板守旧,不爱开玩笑。”边永淡淡道。
“等着方总督神兵天降。”
但是。
朱祁钰摊手道:“朕要人,还不想花钱,还得让这些人干活,让廖庄想办法,他不是才能显著吗?让他给朕想办法,中枢一分钱也掏不出来,地方也没钱。”
夏埙道:“咱们在鸿基停船后,就把鸿基城占下来,用这些工匠修缮城墙,把所有安南百姓赶出城去。”
然后,又跟权臣家族索要粮食,进献给大明。
黎宜民脸色微变。
又过几天,黎鐉不知道从哪听说黎宜民不给黎濬上庙号,尸体已经放臭了,脑袋还摆在黎宜民的案几上,已经臭不可闻了。
已经得了很多好处了,没必要两头通吃,把自己陷入险境了吧?
夏埙看见士气高昂,也就暂时放下了心。
丁列道:“不瞒大人,丁家在海上做点生意。”
“他不走分茅岭,走近海到先安,从先安再一路行军到鸿基。”
夏埙道:“方总督已经率兵出发了。”
“这宫中还有内鬼?”
丁列和阮炽是知道兀良哈的,伟大的太宗皇帝,五征漠北,征伐的就是兀良哈。
“咱们可以用粮食,买大明的同意!”
每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绵延几百里,有上万兵卒沿途护送。
“下官担心,他会在路上做手脚。”
甚至,整个鸿基港,也被明军控制了,所有人,不管是谁,都得帮明军运粮食。
“为什么给朕一个假黎鐉?”
谈完之后。
得,当我没问。
问题是新上来的,都是黎宜民王府里的老人,很多都是低等杂役,却站在大殿上治理国政,执掌中枢。
两方博弈。
丁列一哆嗦!
越想越觉得可能。
“一定是黎银那个老不死出的主意!”
黎宜民忽然发现,自己竟变成了孤家寡人!
一旦船支靠岸,更加危险。
他不是不想给粮食,而是想卖个好价钱。
“邢国公,还有什么好办法,快快说出来,廖庄那榆木脑瓜子,肯定想不到。”
但既然大明皇帝要,他就给。
“所以大明缺粮。”
让那些走狗知道,该认谁为主。
边永不想海船之事,他在想,如何能从安南政变中,获利最大。
有了婆娘,移民的人才有了家。
“王子活着,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