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支也要进献给陛下的!”
“请陛下允准,大明助小王复国,小王愿去安南国号,复交趾省,愿去大明当一臣子,只求陛下能帮助小王,报得父仇!”
“白圭,跟邢国公好好学学。”
“这是假的黎鐉!”
但如今是深夜了,艄公建议在岸边停靠,等天亮再行船。
“下官准备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只要将假王子送去宫中,将真王子交给下官,此事就和您没有关系了。”
若不同意,就把黎银杀了祭旗,让他们知道,这天下是谁的!
“难道,边永和安南权臣合作了?”黎宜民立刻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边永脸上露出笑容:“成交!”
船队行驶三天,已经靠近鸿基了。
“一万艘,加上黎濬承诺的六千艘,合计一万五千一百艘粮食。”
潘本愚受不了船支的颠簸,吃了吐,吐了吃,遭了大罪了。
老臣也无心处政,只想着保住脑袋。
朱祁钰一听:“三十万人哪里够,五十万,不,七十万人!”
夏埙千叮咛万嘱咐。
但是,他们收到的银子不多,多是货物。
再加上他本就不晕船,他对大海充满了好奇。
“立刻就办!”
“大人,下官觉得此行必然凶险非常。”
不少藏起来的人,呼朋唤友出来,效率也提高了。
夏埙若往后去看,就会发现,不是一支海寇,而是林林总总上百支海寇,几千艘船远远地坠着。
“圣使大人,目前河内物资有限。”
五千艘海船,一个伯爵绰绰有余。
都是朱永操练的人马,他夏埙也带着操练了一个多月,彼此熟悉。
“咱们守着粮食和空城,就在里面守着。”
别忘了,名正言顺是太子还活着呢!
就在他边永手上!
不是伱黎宜民跟本官谈条件,而是你求着本官呢!
“两万名工匠,三日后装船!”边永下达最后通牒。
边永还是觉得不把握。
他开始打旗语,靠岸!
鸿基,藏在无数小岛之中,类似于宁波,藏在岛礁之中,是天然的避风港。
他们发现正在把粮食往岸上运。
“那安南新王十分狡诈,本来答应我们一万艘粮食的,结果只给六千艘,粮食质量堪忧。”
“而且,安南王短视,会多给妇人,少给劳力。”
丁列张大嘴巴,这边永是皇帝的宠臣啊!
“是、是天朝陛下想跟丁家做生意?”丁列都哆嗦了,这是何其荣耀啊。
但打得了仗。
只是人少。
“边大人哪里的话?”
夏埙拒绝。
丁列咬牙道:“您先将假王子进献给王上,倘若被王上发现,您再将真的也交出去。”
丁列这一出手,太阔绰了。
他们赚的就是这个差价。
丁列陪着笑脸:“也不怕您笑话,这当今王上呀,杀戮过甚,杀得下官这心呀,胆寒心颤,天天都提着脑袋过日子。”
“大明使臣居然骗朕!”
黎宜民使劲拍自己的脑袋:“为什么呢?”
庞大的船队行动速度很慢,因为在近海行驶,随时都要注意礁石,更拖慢了船队的速度。
阮炽、丁列、黎银面面相觑,真别说,他们家还真有,不但有,还有很多!
安南学大明,也海禁。
夏埙足足三天三夜没睡,但还在指挥:“切忌防火,一定要防火,城池内不许生火,不许见到明火。”
船匠单独安置。
玉米三宝的秘密不能暴露。
朱祁钰翘起大拇指:“还得看朕的邢国公,允文允武,还通商贾之事,这才是朕的肱骨。”
他倒是挺适应海船的。
“这么多粮食,够供养多少大军的?嘿嘿!”
丁列旋即垮了脸:“可那大明使臣贪得无厌,竟然要价一万艘船的粮食,大明地大物博,真缺这点粮食吗?”
但吃到嘴里却难,因为狼多肉少,这么多海寇,肯定会因为分赃不就均,最后厮杀起来的。
又等了几天,他想见边永,边永根本不见他了。
“噤声!”
“大家把这么多粮食运回国,就是大功,封妻荫子,近在咫尺!”
夏埙让那个伺候潘本愚的兵士出去,关好门窗,低声道:“潘大人,本官和你交实底吧,咱们不在钦州下船。”
潘本愚看着夏埙,这位年轻的军机处行走,陛下的心腹,竟早就做好了准备。
“大明虽地大物博,但近几年天灾不断。”
丁列假模假样的对着圣旨磕头,说一些表忠心的话。
“让安南承担呗!”
“再说了,先用来做工,累死拉倒,活着就以后就直接卖掉,高价者得。”
“下官愿意进献陛下一千艘海船,算是外臣的一点孝心,孝敬陛下。”
就是说,还没做呢,就先赚钱了。
“去,派人把粮食船追回来,不,不追,直接击沉!宁愿沉入海底,朕也不便宜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