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突破口,子玉不日就能厘清头绪,革除积弊。”
既然盐商已经落网一部分,那么剩下的就是讯问两任盐运使,查清运库积弊。
说着,唤向戴权,吩咐道:“由内阁拟旨,着扬州知府袁继冲,该员贪酷奸滑,苛虐百姓,即行革职待参,交有司察问。”
真就应了一句话,凡有所奏,无所不允。
戴权连忙拱手应是。
晋阳长公主问道:“皇兄,扬州那边儿,盐务有何突破?”
“马家为牟取暴利,勾结东虏,常年以海船向辽东走私,前段时间子玉不是被虏王刺杀?就有彼等与东虏暗通款曲,通风报信,而在子玉抓获马家等人之后,马家余孽更是狗急跳墙,胆敢以死士劫持锦衣府扬州百户所囚狱,子玉彼时身在金陵,闻听此寻讯,亲自乘夜返回支援,方不使歹人奸谋得逞,而后又一举抓获程家之人。”说到此处,崇平帝目光精光流溢,心头振奋不已。
至于宋皇后与端容贵妃,脸上都见着惊讶,半晌无言。
歹人劫狱,乘夜而返……这怎么听起来好像一折子戏文一样?
沉氏身旁的宋妍,白腻玉容上同样见着失神,随着崇平帝的讲述,心底难免演绎着那一幕幕场景。
咸宁公主明眸熠熠生辉,喃喃道:“先生在扬州短短时间,竟经历这么多凶险?”
李婵月藏星蕴月的眸子中,同样见着惊讶,转动星眸看向晋阳长公主,却见自家娘亲脸上已然密布忧色。
听着崇平帝所言,晋阳长公主不自觉已经捏紧了手帕,美眸盈盈如秋水,心头幽幽叹了一口气。
相比李婵月以及咸宁公主,晋阳目中早没有异彩涟涟,只有心疼和担忧。
儿行千里……不,是夫行千里妻担忧。
走到哪儿都需要出生入死,腥风血雨。
当然,这位丽人如是知道贾珩不仅有腥风血雨,还有炮火连天。
抱着晴妃颠簸走动,双妃叠叠乐,捉鸳鸯,咩咩羊……只怕这种心疼就会瞬间烟消云散,大骂一声狗男人。
宋皇后雪肤玉颜上现着异色,两瓣如玫瑰的粉唇,微微张着,依稀可见樱颗贝齿因为目瞪口呆而香津微溢,闪烁着晶莹的靡靡光泽,柔声道:“子玉他在扬州,怎么历了这么多险?”
光是听着只言片语,都是心惊动魄。
崇平帝面色平静,说道:“梓潼,他是朕派过去的,势必上下瞩目,就算没有东虏亲王刺杀,也少不了与那些人生死相搏!说来,这多铎也有几分胆识,身为亲王,竟深入我汉土,异想天开地行刺我军机重臣,现在又裹挟海寇乱我江南,何其歹毒!”
子玉就是他大汉朝的一柄神剑,纵然镇海军水师溃败,扬州有子玉坐镇,金陵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愈是这时,他愈不能如河南那般太过忧切,伤了身子。
见崇平帝言辞激烈,宋皇后轻声劝慰道:“陛下,子玉既在扬州,也不要太过忧虑。”
现在形势再严峻,终究难不过河南,那时候,天子晕厥,她都觉得天要塌下来,那天……
端容贵妃、咸宁公主、晋阳长公主、纷纷劝说着。
严以柳则是看向这一幕,秀眉微微蹙着,目光微微失神。
父皇对那个永宁伯,真是太宠爱了,怪不得王爷时时嘴上说,父皇对贾子玉这个女婿,才像一对父子。
其实,也难怪。
当初就在她大婚之时,河南方面出了那样的事儿,那坚称军报为假的少年,声音中的执拗和锋芒,至今记忆犹新。
听说祖母因为此事,自觉折了不少体面,回去怄了不少气。
崇平帝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晋阳长公主,说道:“晋阳,子玉方才在奏疏中提到,要历行新的盐法,以内务府协同经营盐利,可能需你南下一趟。”
在平行时空的康熙一朝,巡盐御史就是内务府系统出身的官员担任,不得不说,鞑清深知不能信任官僚士绅的士大夫道德。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那臣妹回去就准备舟船,南下扬州。”
他此刻在江南多半打仗,前天又是八月十五,却不能与他团聚,也有些想他了。
“那边儿还在打仗,倒也不急,再说盐运使司的人事还需梳理,再过一段时间也不迟。”崇平帝道。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皇兄,臣妹行船赶路,中间就需要一个月,等到了江南,正好赶上那边儿诸事理顺,岂不正好?”
这话倒是让崇平帝一愣,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那也好。”
至于贾珩领军大败,江南糜烂?
抱歉,在这对兄妹心底就没有这一项,最多是与海寇相持,花费一番手脚重建水师,这又不是在北边儿打女真,那才是涉及国运的一战。
见得这幕,咸宁公主清霜玉容上神色坚定,道:“父皇,我也随着姑姑一同去江南。”
李婵月闻言,星眸微闪,张了张嘴,最终抿了抿粉唇,将到嘴的“我也……”的话,又给咽将回去。
反正娘亲去了,她跟着就好了。
说来,小贾先生给表姐还有娘亲去信,都没有给她写着一封,他许是忘记了吧。
端容贵妃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