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重叠的!
可见黄河一旦夺淮。
必然严重影响运河北运,京师税粮。
”凌决袆犹豫不决道:“依先生看,本王是义不容辞了?”
“不止义不容辞,王爷更应该身先士卒地上书。
古来治河者,鲧用堵法而死,禹用分法而活!
臣子治河,后有工部、户部使绊子。
下有总督巡抚三司你来我往地打战掐架、互相推诿!
可谓吃力不讨好,唯独王爷例外。
谁不小心伺候着,有能上达天听的!
圣上也更愿意相信儿子所说的”
“关键一步其他两位王爷不想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唯独四王爷不畏辛劳,毅然请行
办得好了,可就是一次机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
陈东生点点头,那雒仁早已退下去安排别的事了!
可是那位乳母甘氏,事无大小,几乎是随意出入旁听!
她有时似乎对谈话内容感兴趣,有时似乎觉得无趣。
此时见王爷要去起草奏折,还细心地拿出帕子给他擦汗!
陈东生出去与雒仁商议一阵,干咳一声。
贾琮才目不斜视地跟了出来。
“翰林院考几次了?”
“大大小小也有十来次吧。”
这两人行至夹道。
陈东生道:“杨阁老一旦请辞,内阁才有两位!
要么会推入阁,要么圣上特简。
你知道,不经九卿会推,由圣上特简的。
容易遭人非议,上下难行。
到时你很有希望呐,起码九卿这边。
我和汪阁老是站在你一方的。”
贾琮闻言脸色有些古怪,小声道。
“我就说奇怪,前几年那位江苏分巡道的汪道员。
就是走汪阁老的路子”
陈东生摆手制止他:“你看看四王爷为人如何?”
“倒像是读过几本书,也识点民间疾苦的人。
四王爷是很聪慧的,只是”
说到最后,贾琮及时止住话口,摇摇头不说了。
“只是怎么样?”陈东生追问。
贾琮耸了耸肩:“只是自幼不得见生母裕妃娘娘!
一道宫墙之隔,犹如咫尺天涯,所以难免
难免依赖乳母,王爷跟我说那乳母的名字‘萱’字儿。
还是他亲自赏赐的,萱,芳香之草,意指父母。
我担心,将来就算没有武氏之祸。
也怕会出另一个万贵妃和客氏”
贾琮才说完。
陈东生便摇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你这翰林修撰,应该不会陪行。
找机会去圣上身边当值好一点。
到时候你应该要进去面圣述职的。”
陈东生说罢就要走。
贾琮叫住道:“五城兵马司那里有五位指挥使。
其中一个叫孙绍祖”
“孙绍祖?”
陈东生眯眼想了一会儿:“是有这么一个人。
当初还是依托你们贾家的关系进来的。
自称贾府门生你不会是想托我关照他吧?”
“不是,有点小过节。”
贾琮点到为止。
“我回去看看。”
陈东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出大门。
贾琮一直送到轿子下,目送他远去。
才问铁牛:“徐千户有没有空?”
“他亲自在正阳门南铺设宴请琮爷。”
贾琮点头,又进去拜别了。
那侍卫队长巡逻到二堂,见到姐姐正在堂口向阳。
拿簪子的一端剔牙,笑道:“这修撰大人比王爷还小,却是王师。
两榜出身就是不一样。”
“是个难得的人俊。”
甘萱媚笑:“你又有什么事求我?”
甘三嘿嘿一笑,哀求道:“前几年三王议政!
咱们主子在兵部颇有路子,姐姐又死了汉子儿子。
没个依靠,兄弟两个堂哥
想谋一个绣衣卫世袭百户好几年了。
你为什么不允呢?”
“哎呀呀!说得好听!
你姐姐家若是开卖官鬻爵的生意。
你还站在这儿?”
甘萱面容一冷,厌恶地道:“你若是我亲弟呢,我帮你求求!
可惜你不是!他们也不是!
当初怎么逼着我走的!今儿老娘十倍还给你们!”
甘三自讨了个没趣,悻悻告退!
这一切恰好被司礼监派过来的小钉子看在眼里。
他一走。
小钉子便过来给她揉肩捶腿:“甘嬷嬷若不嫌奴婢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