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利刃不是还在卧床吗,你还能问问题?”一惊。
“对,我去探望他的时候问的。”
“厉害,连他你都敢打扰啊,”竖起大拇指,“我刚刚也去探望了恐怖利刃,还带了礼物呢,但他态度就”
“勋爵叫他滚蛋。”哥洛佛从旁爆料,不出意外迎来的不忿眼神。
“你是说,”米兰达专心看着怀亚字迹工整的笔记,打断他们回到正题,“洛桑二世的伤势?”
怀亚点点头。
“他在迪奥普宅邸中了博兹多夫少爷的箭,匆忙逃离,但他第二天出现在码头仓库,跟哑巴和哥洛佛先锋官交手,却丝毫不受影响,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
哥洛佛和罗尔夫齐齐蹙眉。
米兰达目光聚焦:
“而他短短几个小时后承受卫队的围攻,依旧身手矫健,看不出伤势,甚至耐力惊人,久久鏖战而不见力衰。”
怀亚颔首道:
“所以,要么是我从大家的见闻里整理情报时出岔子了,要么”
“可能是某种药剂,暂时掩盖了他的伤痛,”哥洛佛猜测道,“我知道有种奇妙的赛尔草药,包括它的近亲种,曾被不法药剂师制成毒品,能在不影响行动的情况下止疼镇痛,还能让精神亢奋”
“你怎么知道的?”怀亚奇怪道。
“我以前见人嗑过这毒品,”哥洛佛不愿多谈,转向另一边,“哑巴,那个杀手追出下水道时,精神状态确实不一样了,亢奋过度,胡言乱语,对吧?”
角落里的罗尔夫没有回答,唯有表情越发严肃。
“或者他有特殊的终结之力,能在极短的时间里疗愈伤口,”米兰达沉吟道,“我在终结塔时,听说奇迹一系里有这样的先例。”
“不排除这个可能。”怀亚立刻开始记录。
就在此时,旁边一个忧心忡忡的声音传来:
“异降。”
众人一凛,齐齐转头。
只见目光不安:“是异降。”
“什,什么降?”怀亚跟其他人交换了狐疑的眼神,不太自信地追问道。
“异降啊,这你们都没听过?”
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大家。
众人一起摇了摇头。
“我听托来多说的,好吧,其实是他被我套话说漏嘴了,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啊,”多尹尔少见地严肃起来,他做出手势让大家围拢,“据他说啊,你们围捕那个洛桑二世时,他正在搞邪神异降,方圆十里的生命都被吸干了,寸草不生,无物得活!”
多尹尔的语气相当神秘,令人惴惴不安。
围成一圈的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但怀亚思前想后,终究忍不住出声道:
“无物得活那马略斯长官他们,包括殿下,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爽地挥手,彷佛在责备他插嘴。
“你听我说嘛,那可是异降,异降啊!狂热的邪教徒们执行禁忌的生魂血祭,从邪门歪道里汲取力量,恐怖又残酷,活死人肉白骨什么的当然不在话下,但代价也难以想象,也许每次都要生祭一个活人,饮血食肉,剥皮啃骨”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齐齐默契后退。
“神经病。”哥洛佛不屑道。
“迷信。”怀亚撇嘴摇头。
“哼。”罗尔夫一脸鄙视。
“下一个。”米兰达懒得听下去。
“哎呀,南岸领信这邪门玩意儿的人很多的别不信啊,那你们怎么解释那个洛桑二世嘛!”多尹尔着急道。
但怀亚已经翻到下一页:
“还有就是他的异能,虽然击败了洛桑二世,但是我们依然没能搞明白它的作用原理,据哑巴所说,影响精神异能的相当罕见”
“时觉。”
“什么?”怀亚望向突然开口的米兰达。
“寒堡有个老园丁,年纪很大了,有些湖涂认不清人,总把我认成我祖母,”米兰达回忆着,“向我告我叔父辈的状好像他们还是小孩子。”
“我知道,我姨婆去世前也有这病状,”多尹尔说,“她会以为自己还在年轻时,总把我错认成我祖父,哭着让我娶她,而非娶她姐姐。”
“哇哦,”怀亚难以置信,“你祖父他真额,幸福?”
“那是因为你不认识我祖父,”多尹尔叹息道,“相信我,没跟他结婚成家,真正幸福的人该是我姨婆。”
“很多人老了都会这样痴呆湖涂,觉得自己还年轻。”米兰达说。
“这个我擅长啊,甚至不用等老了,”高兴地道,“我每天早上睁眼,都觉得自己还是十八岁”
“是八岁,”哥洛佛不屑冷哼,“毕竟睁眼就是布偶熊。”
多尹尔讪讪闭嘴,递出一个馅饼。
“总之,这些老人对记忆的认知出了问题,分不清哪些记忆是过去,哪些是当下。”
“那就是说”怀亚若有所悟。
米兰达点点头继续道:“洛桑二世的异能并非制造幻觉幻景,而是短暂地混淆记忆,扰乱我们的时觉,也就是对时间顺序的感知,让我们忘记当下,以为自己还活在过去。”
“就像做梦?”问。
“人会对做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