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隐约知道那是假的,是梦,”米兰达摇摇头,“但在他的异能里,你分辨不出因为那些都是我们的记忆,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确凿无疑,是以毫无破绽,令我们深信不疑,难以自拔。”
听到这里,众人齐齐沉默了下来。
我们的记忆
真实发生过的场景
深信不疑,难以自拔
“操他!”哥洛佛狠狠地砸响桌子。
“不用操了,他已经死了。”多尹尔吐了一口气,闷闷不乐。
“亚伦德女士,你怎么看出这一点的?”怀亚疑惑道。
“是殿下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似乎非常笃定这跟时间有关,”米兰达同样摇头,“剩下的,是我自己推理的我的终结之力对人体感知有特殊的理解。”
“不愧是殿下,”怀亚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佩服和无力感:“还有您,女士,果然是首席种子。”
“果然是王子,”多尹尔同样煞有介事地抱起手臂:“以及你,米拉,不愧是种子首席。”
角落里的罗尔夫不屑撇嘴。
哥洛佛表情古怪地看看这两个人,憋了半天,小声道:“额,那个,对。”
拜托,首席跟这没半毛钱关系。
米兰达挑了挑眉毛,忍住吐槽和翻白眼的欲望,翻开笔记的下一页。
“根据马略斯勋爵以及哥洛佛先锋官等人的回忆,”怀亚回过神来,“洛桑二世的异能,无论是发动时机还是持续效果,都显得混乱无序杂乱无章,乃至难以控制,这跟他精妙准确无人能敌的剑术格格不入。而据殿下所说,洛桑的剑术和异能无法同时作用,一旦开始动手,精力分散,他的异能就会弱化”
“确实,精妙入微的剑术,混乱难控的异能,彼此却不能相容,在他身上显得矛盾重重。”米兰达沉吟道。
“啥意思啊?”多尹尔一阵迷惑。
“你上战场时,会背上两把相互排斥的武器吗?特别是同一时间只能二择其一?”哥洛佛冷冷问道。
“这不很正常嘛,剑术是自己练的,可异能是天生的,”啃着馅饼,“就像我本人,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偏偏被爹妈取了个平平无奇的名字。”
众人不约而同地捂脸,发出无奈的呻吟。
“夏蒂尔老师说过,一个战士的战斗方式、风格、终结之力、武器乃至异能,甚至性格,都该是统一协调的,剑之心须臾不离剑之本,”怀亚思索着,“要想达到越高的境界,就越需如此,否则难以塑造出强大的战士。”
“老华金可不是这么说的,”讪讪道,“他说要杂习百家,兼修多艺,以对手为鉴,才能最终照见自我。”
“这其实不矛盾,”怀亚道,“说起这个,那家伙跟你师出同门,你有什么新情报能提供吗?”
“有,”毫不羞愧,“他死了。”
众人齐齐叹息。
“说起这个,这一点也让我奇怪:洛桑二世为什么要掩藏身份?”怀亚拿起笔。
“这很好理解啊,谁干坏事敢光明正大”
“不,不止如此,根据我的调查,”怀亚翻到另一页,“他在下水道追上你们时,因为那个黑帮女头目的缘故,已然被叫破了身份,被认出是血瓶帮的前杀手”
“可他依然小心翼翼地遮挡面容,连面罩破了都要重新戴好,彷佛怕在公众场合被人认出来,”哥洛佛想起了什么,“为什么?”
“有没有可能他其实不是洛桑,”米兰达问道,“只是假借洛桑二世之名?而在那面罩下的另有其人?”
“我不认为凯萨琳会认错,她毕竟是一方老大。”哥洛佛摇摇头。
“总之,这家伙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剥开一层还有一层,”怀亚紧皱眉头,“太多东西,我到现在都想不通。”
“无论如何,他死了,”倒是心安理得,“那么大威力的近距离爆炸,就算侥幸活下来,也是皮焦肉熟缺胳膊少腿,喘不了几天气了。”
众人心有余季,默默点头。
“这一页又是什么?地图?”
“没错,我托人从警戒厅搞来的,翡翠城辖区图。”
怀亚从笔记里掏出一张地图,铺开给大家看: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这些都是血瓶帮这几周里遇袭的区域。我根据哥洛佛先锋官卧底得来的情报,再跟警戒厅里的文件交叉比对,试着把桉发地点圈起来,再配上时间,反推出袭击者很有可能是洛桑二世和他同伙们大致的人数甚至藏身地,但是”
“但是什么?”
怀亚犹豫了几秒,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红点:
“血瓶帮的遇袭事件连起来,确实能连出一个圈,囊括了小半个翡翠城,但却分布不平衡比如这里,丰收赌场遇袭好几次,死了至少六个帮众,这个地下黑拳擂台也是,每周都有落单失踪的拳手”
“那是加曼迪亚和古铁雷斯的生意,两个狠角色。”哥洛佛咬牙道。
怀亚继续道:“但同样半径范围内,这里,做皮肉生意的剧院街歌舞升平,一次袭击都没有发生,还有这里,血瓶帮保护的造纸坊和织布坊,同样一片太平。”
“是弗朗戈和贾加的地盘,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