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友的身后。”
众人齐齐一怔,但怀亚早已大步向前,来到队伍最前列,正对詹恩的方向。
“别担心,如果殿下有令,如果我们真的走到那一步”
怀亚举起他的单刃剑,面对层层叠叠的敌人,目光决绝:
“第一剑,我来挥。”
众人登时一惊,面面相顾。
直到.一声叹息:
“该死,帅都让他一个人装完了。”
几秒后,大家齐声笑了起来,气氛轻松许多。
唯有罗尔夫闻言不屑,撇嘴冷哼。
第一剑你来挥?
操,说得好像只要你一个人挥剑,其他人就没事了似的。
真虚伪。
“集中注意力!”
哥洛佛抵着罗尔夫的背,咬牙打断他们的交流:
“待会儿优先保护殿下,站好阵型,别露破绽!”
但他们早就处处破绽了。
罗尔夫冷哼着想。
从他们来到翡翠城的那一刻开始。
但就在这时,他们身前的泰尔斯却松开剑柄,露出了笑容。
“你说得对,詹恩,我不能越俎代庖,不能干涉翡翠城的执法!”王子大声道。
这番表态让许多人意外,现场议论的嘈杂声小了下去,就连原本准备拼命拿下詹恩的星湖卫队都面面相觑。
詹恩轻皱眉头,似乎也为泰尔斯的服软而不解。
“很好,”但公爵反应极快,立刻变得满面春风,“我已吩咐人在宫中设宴,既然选将会结束了,不如”
“仲裁。”泰尔斯笑着摊开双手。
“什么?”
“我说,仲裁!”泰尔斯大声道。
詹恩眼神一变。
“据我所知,有人指控你,詹恩,”泰尔斯转过身,面向所有人,“王国贵族,已故拱海城子爵索纳凯文迪尔之子,与你同出一姓的费德里科凯文迪尔,指控你杀人灭口,弑亲夺位!”
“他是凯文迪尔家的耻辱,老早之前就该改姓了,”詹恩面色不快,“而翡翠城自有法”
“而你否认了指控!”
泰尔斯不理会他的话:
“你,王国贵族,现任南岸守护公爵,翡翠城主,鸢尾花家族的詹恩凯文迪尔否认指控,斥之为构陷诬赖,更要追索指控者当年犯下的罪责。”
众人纷纷不解,面面相觑,唯有詹恩眼中的阴影越来越浓。
“既然两位贵族各执一词,争执不下,”只见泰尔斯胸有成竹,“那我,第二王子兼星湖公爵,泰尔斯璨星,作为超然中立的第三方,就不得不为你们两人的纠纷,进行神圣的贵族仲裁!”
话音落下,封臣之中马上爆发出一阵不小的议论声。
“仲裁?”詹恩反应过来,语气不稳,“谁说的!”
泰尔斯转过身,指向人群之中:
“他说的!”
众人齐齐转过视线:费德里科倒在地上,看守着他的几位警戒官一脸惶恐。
“不信的话,现在就把费德里科拖过来,问问他是不是发出了申诉,要我为你们堂兄弟二人居中仲裁!”泰尔斯扬声道。
议论声越来越大,听见这话的费德里科则爆发出畅快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秒后,他被一个胆大的警戒官一肘子捶倒,闷哼倒地,笑声戛然而止。
泰尔斯的眼神一紧,射向詹恩:
“当然,除非你不打算让他发声,只想让他就此消失当着我和整个王国的面。”
人群再度骚动起来,维持秩序的卫兵和警戒官不得不加大呵斥与管控的力度。
詹恩沉默了好一阵,这才缓缓开口:
“这不仅是翡翠城的事,殿下,更是凯文迪尔家族内务,绝非外人仲裁可以”
“这是写在神圣星辰约法里的律例:无论身负何种罪责,费德里科都是王国贵族,他有权请求更高级别的贵族进行仲裁。”
泰尔斯张开双臂,咬字清晰:
“尤其当另一位涉案人位高权重财雄势大,而申诉人势单力孤,无处寻觅公平的时候。”
詹恩不动声色,却忍不住跟神情灰暗的希莱对视一眼。
“这无关翡翠城,詹恩,无关凯文迪尔,更无关我和你抑或希莱的私怨!”
泰尔斯话语不停,逻辑渐进:
“这是自托蒙德立国之日起,由落日见证,循帝国旧法,上至王公贵族,下到乡绅骑士,星辰王国所有贵族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所有子民与生俱来的神圣权利,是为了保护弱者不为强者压迫而订立的律例。”
他眯起眼:
“个中道理你理应比我更清楚,詹恩大人,毕竟你前不久才为一位男爵做过贵族仲裁,阻止他欺压领地里的农户。”
詹恩表情微变,他竭力维持着风度,冷笑道:
“仲裁,你?凭什么?”
“凭我身份中立,足彰公平,地位之高,不逊公爵。”
“不逊公爵?你还真会为自己贴金啊,”詹恩的目光越发冷酷,“掌管星湖堡,封地足足有一镇两村的泰尔斯大公爵。”
泰尔斯微微一笑,不理会对方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