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杀人·徒有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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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澜江目光落在了她身上拉出一丝柔情,抱拳嘴角颦着笑:“昨日上官小姐临危不惧的身姿,令我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她时不时将眼眸睇去,看着他站在原位振振有词,身子随着她行动而移,忽地从他口中听出后面两行字,差点眼珠子掉出来。
银雨楼少帮主这是又搞什么幺蛾子?
怎么没听他谏言与之?
潘樾拾起一旁刚倒好的茶杯至嘴边笑了笑,上官芷一愣略有惊慌手扶着桌面借力而站起,快步步至他身侧蹙眉:“别胡说。”
她眉眼弯弯,十分匪夷所思,眼前之人莫不是银雨楼少帮主?又仔细端详了片刻,模样姿态都是别无二致,面带惊讶,他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卓少主。”上官芷嘴角弯起媚笑眼眸露出一丝窘迫,“你这是作甚?咱俩呢,也就见面不久,你这是这是太突然了。”
她面容桃花波澜不惊,内心却万般汹涌澎湃,朝他递去眼神仿佛在告诉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他迎上了目光,脸上俊俏的脸庞因笑意而蛊染,含笑回着‘自然是,徒有虚名’,随后他接茬儿:“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一曲定终身。”
潘樾手里拿着卷宗闻二人对话甚是有趣,撇视而去,上官芷矜持的面貌顿然破防,露出一丝难色与无语。
卓澜江目不斜视:“我对上官小姐亦是如此。”
他是个银雨楼少主没错,可如今这番作风却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屋内气氛微妙,上官芷看着他面露笑意,此举令她大为震惊。
上官芷朝他抛了个眼神:卓澜江,你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若是有所行动为何不提前告知与我?
你莫不是心悦本小姐吧?
卓澜江缓步至她身侧扬起笑意,眼眸露出一丝亮堂:莫过自恋,我这是为了日后找你而寻得一个契机。
她立刻反应过来,这一切就说得通了,原来他想通过此方式,这样一来,见面不必碍于闲言碎语,反而堂而皇之。
实在是高。
“卓少主想上演一出凤求凰,我本不该打扰。”潘樾一脸‘看不下去’的神情,睇眼看向上官芷,料想到前几日公然顶撞,自然有所危机,忍不住提醒道:“只是,这里即是县衙,上官芷又是县衙内之人。”
“她若是不愿意的话。”卓澜江面色笃定交叠着双手于胸膛前,听着他佯言,“恐怕我还是命人将你请出去。”
话音刚落,屋内陷入一整寂静,上官芷咽了咽口水抬手息事宁人:“倒也不必。”
潘樾投去一个好奇的目光询问:“那你是愿意了?”
她转眸与卓澜江相视一笑,对过脸色从嘴角拾起一个言笑自若,见如此僵持不下,轻启红唇一字一顿含着重重的语气道:“考虑,考虑。”
考虑个头,现如今应该考虑怎么不和他往来才是,毕竟采薇坠楼案已经尘埃落定。
此番,他又不请自来定有原因。
“我们只是一见如故,但我上官芷对待感情比较喜欢细水长流。”上官芷神色微妙略有暗涌地撇了他一眼,抬手比划着意图缓解气氛,“咱们先做朋友,多了解了解,其他在说嘛。”
卓澜江显而易见并没有料到她会将话圆回来,就在此事陷入僵局时,他意识到她话里有话:“好,上官小姐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已是受宠若惊。”
“上官小姐。”她愁着脸转过身去,又闻身后传来一声温言细语,一哆嗦脸上的神色不着痕迹地扬起一个笑,转身看去。
“你从京城而来,禾阳很多好吃的定是没有尝过。”卓澜江步至一边的副书案,将那精致的盒子,“这是我们禾阳有名的栗香糕,你不妨先尝尝?”
“那真是太好了。”看着眼前递来的盒子上官芷一张手将其拿过,坐在书案边将栗香糕盒摆在桌面上,“看了一晚上卷宗还没吃早饭呢。”
拿开盖子一股栗香为扑面而来,她凑近闻了闻,确实很香,笑容满面地将盖子放在身旁伸手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入口即化甚是美味。
见状,潘樾抬手拿了一块仔细品尝起来,卓澜江注意到这一举动,讥笑着暗访道。
“不会吧?我们名满天下的潘大人,竟会如此苛待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