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忽然就掉了眼泪,哭着笑:“许砚谈,别怕。”
“你看,我护它们护得好好的呢。”
你的阴暗,怨惘,狂性。
此刻被我捧在手心里,重见天日。
不要憋在里面了。
不要怕被摔碎,不要怕再听到那声音。
我都会保护好。
所以。
岑芙探身,搂住他的脖颈,把自己的脸埋到他的颈窝处,委屈一拥而上,哭腔闷闷:“不许离开我。”
“也不许…不需要我。”
就算有一天他们都离去,你还有我。
许砚谈眉头一压再压,最终无法控制住那喷涌的浓烈情绪,摁着她的腰后把人抱进怀里。
他小看了岑芙,也做错了事。
此刻的她,柔软又强大。
料不到他许砚谈也有一天,会这么需要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
缺了她就无法呼吸。
“错了。”他额头恰好抵在她心脏的位置,听着她的心跳声,他阖上眼,扫去疲惫,认栽:“我错了。”
岑芙搂着他的脖子抬起脸,两人额头抵额头。
她酒醺的气息和他干净清冽的融合在一块,互相包含。
“我也需要你。”岑芙喝醉了酒,不仅大放天性,而且不再扭捏,把心里话全都兜了出来,她贴着他的嘴唇,在吻上去前一秒说:“我也会想你…”
一天见不到,她都折磨难眠。
许砚谈眉心一跳,搂着她腰的手臂直接下放到她屁|股的位置,把人整个从椅子上单臂托了起来。
岑芙被吓到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就以考拉抱的姿势被他吻住了唇瓣。
以湿润交换的亲吻,湮灭了所有隔阂和别扭。
灯光在奇形异状的酒杯上反射着不同颜色,不同形状,如钻石璀璨,如玉翡剔透。
囊括着,酿造着两人重叠的身影。
碎碎的啧砸声顺着空气为介质,在玻璃酒杯之间穿梭。
时不时带着她略有哭腔的喘气。
许砚谈尝到了她柔软舌头上留着的酒味,松开她给她换气时间的这会儿,侧头将自己唇上的灼热印
() 在她散发着香味的脖颈上,还不忘调嘲一句:“威士忌?”
“少跟他们喝这种次酒,掉价儿。”
“你男朋友有的是好酒。”
他的吻和气息一扑落到她颈侧,岑芙浑身的火就烧了起来,被情|欲撩动的波涛覆盖了醉酒的那点混沌。
岑芙控制不住地加粗了呼吸,心里面和身体外面都察觉到了需要什么的那股麻痒。
在这个夜晚,恰好回来的许砚谈,再深一度的坦白与灵魂交流。
让岑芙对他的依恋,逐渐登为了迷恋。
从拥有感,化为了不可控的占有欲。
他抱着她,她双|腿|夹|紧他的劲|腰稳住自己。
岑芙腾出双手,一话不说拉开外套拉链,直接脱|掉扔到地上。
里面仅剩的圆领卫衣单单薄薄的。
岑芙双手重新勾住他脖子,指尖指腹蹭着他尾发下的肌肤,青涩地勾,直白地惹。
酒意早就散去将半,可她却依旧扯过充当良机。
“许砚谈。”她糯糯开口,口齿还有些模糊。
许砚谈灼灼双目盯着她,坏劲儿和任由她造作的惯宠融在一块,成他眼里的光。
他指缝间漏出她身上的肉,是体格差之间爆溢出的最强张力。
“我们…”即便还有几分醉酒撑着胆子,可真当开口的时候,岑芙又羞了起来。
她为了给自己壮胆,也为了给自己再考虑一次的时间,岑芙低头,又含住他的嘴唇,亲了亲。
离开的太快,擦出的一声“啵”声再次令岑芙半身激颤。
“我想要。”她承认坦白,想全部拥有他。
岑芙对他展露出自己的盛大欲|望,几分撒娇,几寸渴求,“和我做,好不好。”
……
夜风将白色的窗帘掀起。
少女的房间夜晚无人。
隔壁火热。
岑芙被他有些粗|暴地扔进灰色的床里,呼吸剧烈,随之感受着猛然压下来的男性气息,视线是撑在自己身上的许砚谈,还有一片白的天花板。
两人亲了很久,从鼻尖,嘴唇,下巴,最后到她的脖颈,锁骨。
袜子里的脚趾忍不住发蜷,岑芙咬着嘴唇感知全新的情绪。
真是如浪潮般,浮力和强势的浪支配着人的行动,反抗不得。
崇京的供暖即将结束,这个时候地暖已经没有深冬时那么充足了。
可是屋子里空气热得如五月花繁。
岑芙早就在其中醒了酒,在冷缩中感到了畏惧。
害怕的时候,她偏头对上他灼烈的眼神,又被他牵引着向前。
她明明未被束缚,可是却任何动作都做不出来,像个没有行动力的娃娃,随着他支配。
只会蒲扇着眼睫,瞧着他,揭开自己。
享受着他,享受其中的餍足神色。
明月高挂。
他将蝴蝶的最后一层蝉衣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