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幸是个会让敌对人员轻易获得优势的人吗?
很明显不是的。
就算把现场搞得一番稀烂,他也要插足其中,把对方的优势给降下来。
“我离你的房间是最近的,连我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许你想要从周边邻居口中得到线索,已经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了。”虞幸主动提出这一点,神色中染上些许的遗憾。
“或许你应该换一个思路,比如想要刺杀你的人的目的是什么?他究竟从你身上获得了什么。才会让你安然无恙的醒过来。”
顿时无论是克劳斯还是安贝尔,都脸色大变。
“为什么把我们聚集到这里?”
“不知道,说不定是之前的调查有结果了呢。”
“可是看起来不像,你们瞧克劳斯先生的脸色有多差?不会是又出事了吧,哦我的木神大人。”
两百多个信徒都被聚集在了居住区前面的一大片空地上,议论纷纷。
有些人以为是树巫大人把他们聚集过来准备宣布前一天事件的调查结果的,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树巫,只有面容沉静的圣女和严肃的话事人站在最前面。
克劳斯只维持秩序,也不说具体有什么事儿,纯粹就是在拖时间。
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在这样的聚集之中,还少了大约十个人,全都是平时跟在话事人身边,也会管理一些事情的那些人。
他們去哪儿了?为什么独独没有他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克劳斯仍旧不说话,而圣女也不像平时那么欢快,一双眼睛扫过众人时,带上了一种令人感到刺痛的冷冽。
虞幸站在队伍的末尾,和江孑冷站在一起人群中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上和安贝尔一起去见过克劳斯之后,他的暗示让两人想起了阴都之心立刻前往树巫那边进行验证。
在这期间克劳斯告诉虞幸,只有树巫拥有换心的能力,若是让他们自己来,身体会完全崩坏,所以如果安贝尔的心脏出了问题,就意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会影响到地下之城的根基。
一个分享了树巫能力未知人员!
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那种强大的潜力足以随时将这里引爆,发生巨大的骚乱。
虞幸对此深表认同。
不过换心的细节他并没有看到,因为这件事儿其实明面上和他并没有关系,在作出了提醒之后,又跟着克劳斯走了一段距离,他就被两个人丢下了。
这让他没能靠近树巫居住的地方,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反而给了他反应的时间,可以将这些事情告知江孑冷。
和安贝尔以及克劳斯分开的两个多小时之后,克劳斯以自己的名义召集了这场所有人的大聚集,很显然,他们在树巫那里得到了阴都心脏已经被调换的消息,将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又拔高了。
阴都心脏,是牺牲了一万多人才创造出来的极致邪恶的物品作为养料,对鬼沉树一定非常重要,说不定要很多个信徒回来,其中才能有一个信徒带回这种等级的养料。
在他们手上被弄丢,这可是巨大的失误,尤其是安贝尔布拉德利,身为圣女,她有责任为鬼沉树创造价值,而若是犯了错,她的圣女之位也就做到头了。
克劳斯也是一样的,所以现在他们两个的心情比普通信徒更加糟糕,已经不想再好心的对其他人多做解释,而是直接使用了效率最高的方法
聚集所有人,派信得过的信徒一间一间搜索居住区的房屋,先行寻找罪证。
地下之城就这么大,如果有人拿走了心脏,藏在屋子里是最安全的起码在这些信徒有限的智商里,应该是这样的。
虞幸等着这场无用功结束,他只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树巫必不可能还在她的居住区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肯定是要出来主持大局的。
那么现在这个人呢。
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又在做些什么?
直觉告诉虞幸,这个树巫非常不对劲,他有必要在接下来的地下之城生活里先行将树巫的底细调查清楚,省得多出事端。
但现在他不能动,只能跟在队伍里面,就在虞幸已经无聊到踢地上的石子玩的时候,江孑冷默默的偏过头去,那脸色就像在说:“都成年人了,为什么还是这么不稳重。”
虞幸自然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旁边的这个小孩鄙视,但他不在乎,在原地晃了晃的,把地上的石子踢成了一个大狗的轮廓。
然后他消停了一会儿,反正是在队伍末尾,见没人注意他,他又跑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弄过来一大堆石子,在大狗的旁边又弄出来一只狐狸。
江孑冷:“”
“你这样做,要是安贝尔或是克劳斯正在注意你,他们会以为你在给谁打暗号。”
“不会的,你见过谁家的暗号这么可爱。”虞幸漫不经心地说着,在大狗的脚边摆了几块形状比较有特色的石头,组成了一柄小剑。
然后他试着在狐狸的脸上搭一个眼镜,可惜这已经不是石头能完成的事情了,眼镜一放上去,狐狸的脸就变得一片模糊,如同一堆无意义的乱石。
“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