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讨厌你把事情都藏着掖着不告诉我,我讨厌你这样的态度!无论你这钱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我都认了,但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后果!”
少女的力气终究不能跟乔森相比,她被推到地上,却没有松开拽着乔森外套的手,外套被扯的变形,抻的老长,乔森站起身时,衣服已经彻底变形,没有了恢复原样的可能。
“松手!”
“乔森,告诉我,如果连这种事情你都要隐瞒我,我们俩就没有再来往的必要了,你看着我!我真的不想……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
乔森一瞬间身体有些发僵,撕扯衣服的力度逐渐减小,他低下头,与坐在地上垂泪的萨拉对视,她的眼泪打湿了眼影,清澈的双眼流下的却是浑浊的泪水,他第一次见这样的萨拉,内心的挣扎在这一刻剧烈起来。
“我爸爸瞒着我去做买卖,结果他死了,我妈妈瞒着我打包了所有行李走了,我爷爷也在瞒着我一个人等死,为什么你也要瞒着我?为什么我什么事都不能知道?为什么我必须要被动的去接受,我不想一个人承受这样的事情了,乔森……别去了,求你……”
他泄气了,看着此刻哭泣的萨拉没有了再挣扎的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帽子砸在地上,沉默着许久没有说一句话,直到哭累的萨拉控制好情绪,失望的将钱递给乔森后准备离去时,他才缓缓开口。
“市内有些老车比较好撬,大胡子给了我一把万能钥匙,很多人会把零钱遗漏在车上,只要车没坏,他们根本发现不了丢了几块钱。”
“可这也是犯法的。”
“除了犯法,我还能做什么?我们这些小屁孩上哪儿能搞到那么多钱?”
对于盗窃,萨拉是不怕的,小时后她也做过这样的事来买些吃的解决嘴瘾,只是最近因为邦尼的言传身教,她尽可能的避免再犯类似的错误。
对于生活在贫民窟里的孩子来说,他们跟本意识不到盗窃的后果有多么严重,甚至他们的家长会鼓励他们去盗窃来填补家用,这样的成长氛围下,他们根本无法抵抗无人看管的财物放在眼前的魅力,除非它真的不够吸引人,否则这些孩子一定会下手。
萨拉也跟他们一样,只是在尽可能的控制贼瘾,避免给邦尼添麻烦,可现在摆在她眼前的是更需要去解决的问题,这一刻,她自然是会动心的。
“带上我。”
她坚定了想法,再犹豫一番后,主动提出跟随乔森去进行犯罪活动,此刻她急切的需要钱来解决生活的困难,而摆放在眼前的一小卷纸钞,则成为了她的救命稻草。
“不行,别开玩笑了,这种事人越多越显眼,我自己去就行,你把钱存起来就好,万一……我哪天没有回来,起码钱在你这儿,能帮你解决一些问题。”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非要让你背着我去做事,那你的钱我就不会要,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冒险搞到的钱,哪怕我再需要钱,我也不会。”
两个半大孩子争吵了许久,乔森才无奈的点头答应下,由他来实施开锁盗窃,而萨拉的工作很简单,去望风的同时,藏匿乔森所得的赃款,商议好后,便是策划今晚的行动,事不宜迟,俩人要尽快开始。
……
夜晚,邦尼服用的药物副作用很明显,嗜睡便是其中之一,等到他的呼声能清楚的传入耳朵后,萨拉悄悄出了门,楼下有乔森接应,迅速的坐上乔森起来的自行车后座上,两人便飞速朝着市区前进,这一来一回,最少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
路边的流浪汉和隐君子还未睡,见两个少年半夜路过时目光都有所不善,万幸的是,并没有哪个流浪汉真的起身对二人进行堵截。
他们很顺利的来到目标地点,萨拉背着双肩包站在距离乔森将近二十米的隐蔽位置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头戴鸭舌帽的乔森则咬着手电筒,双手拿起扁口螺丝刀撬起锁眼的保护盖,插入钥匙捅了几下后,车门被打开,他钻进车内,翻找着一切值钱却不算显眼的物品放进胸口的挎包内,搜寻一番后,退出车外,将一切恢复原状,萨拉上前,打开背包,将挎包内的赃物全盘接收后,再分头寻找下一个值得下手的目标。
团伙作案实际上是有一定优势的,两个可以各司其职,乔森不用再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动静,能更加大胆快速的进行掠夺,这一夜的战果,直到凌晨两点半,两人再疯狂搜刮四台车后,骑着自行车返回家内。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太关注今天的成果,只是确信绝对不会少,要比乔森自己干活的时候获取的多得多。
乔森并未离去,如同其他流浪汉一样,随意找了几张破纸板垫在身下,在街边躺着休息,直到天蒙蒙亮后,乘坐第一班公车离开。
而萨拉则细数着今日所得,四百多块,这笔巨款明显超出了她的预料,加上水族馆的所得和乔森给的三十多块钱,他们已经攒够了半个疗程所需药物的花销,照这么发展下去,再努力个两天,他们便能收手,直到邦尼下一次药品消耗殆尽。
将钱塞进抱枕内,她听着邦尼的呼噜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段时间的压力实在过大,直到现在,她总算是见到了一点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