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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了解一下,周一回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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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李怀德亲自打来的电话,这很罕见,即便是有重要工作通知,也是栗海洋或者委办主任丁自贵打电话。
让李怀德亲自打来电话的原因,自然是消息特别的突出和震撼。
但李学武并没有表现出讶然或者震惊的神色,好像全在他的算计之中似的。
可从今天白天开始,一直到这条消息的发酵,从面传下来,到李怀德,再到李学武这一层,说不得今晚要有多少人睡不着觉了。
消息还不是今天的,其实昨天就已经成文下发了,只是文件太过于重要,没有立即往下传罢了。
李学武放好电话,看了一眼僵在那里的秦京茹和站在梯子看着这边的韩建昆。
他挑了挑眉毛,随后微微一笑,道:“差不多就行了,有空明天再收拾,早点回家,早点休息”。
“那个……”
秦京茹眨了眨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可见李学武望过来,又憋了回去。
不是李学武的眼神吓人,而是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也是实在不理解刚刚电话里说的消息是为什么,只是莫名的恐慌和惊惧。
李学武缓缓点头,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跟你们没有关系,好好做事”。
“行了”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给两人挥了挥手,道:“回家吧,都累了一天了”。
送走了韩建昆和秦京茹夫妻两个,李学武去洗了澡,换了身睡衣,这才进了里屋。
床头灯亮着,灯光不是很刺眼,但并不适合看书。
顾宁很清楚孕期身体的重要性,并没有任性。
但李学武进屋的时候她是醒着的。
“怎么还没睡?”
李学武看了看小床的李姝,给她盖了被子,这才摸着被子了床。
顾宁有些慵懒地侧了侧头,看着李学武问道:“怎么了?”
“你听见了?”
李学武好笑地给她理了理脸散乱的头发,说道:“没事,工作业务”。
顾宁才不信他的话,嘴角抿了抿,目光有些无力,但依旧固执地看着他。
李学武长舒了一口气,躺下身子,望着天花板说道:“风云变换,寒风更加凛冽了”。
顾宁扭过头伸手关了灯,但转回身正面对着李学武,反正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倒想听听这风怎么冷了。
李学武其实不想说,说了也毫无意义,尤其是他还借了这股东风。
刚刚李怀德给他打电话,语气里带着慌张和紧迫,要被吓死了似的。
能不怕嘛,他自己就是接着大学习活动掌握轧钢厂的主动权。
当初轧钢厂内部风刮的多厉害,出了多少问题,有多少人因为这个受波及。
现在又来了一拨,还是更厉害的,他都能想到李怀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不是想到当初工作小组给他带来的麻烦和压力了。
电话里李怀德一再强调,要求李学武对轧钢厂内部的稳定和安全要严抓死管,绝对不能给别人插手的机会和借口。
甚至他都有说给李学武,必要时可以使用雷霆手段。
李学武当然不会听他的,老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这个时候稳定是必要的,外松内紧才是安全保卫的常态。
真要搞监察,那厂里现在的稳定必然会快速的土崩瓦解。
就算监察部门和权利被李怀德塞到了他的手里,他也不会轻易使用的。
自古搞这些下三滥手段的人就没有好下场。
锦衣卫自创立以来,只有一个指挥使得了善终,原因自然不必说。
尿壶理论被解释的再清楚不过,李学武从来没想过把路走窄了。
现在你看老李很慌张,李学武真照着他的话去做,这段时间终究会过去,到时候手握安全和监察能力的李学武就会成为他心里的刺了。
所以该解决问题解决问题,发昏当不了死,更耽误不了睡觉。
至于说李怀德的担忧,全在李学武的算计和预测之内。
不仅仅是现在,不仅仅是李怀德,该担忧,该范畴的人多了去了。
老李拿他当枪杆子使这件事不成立,他拿老李当尿壶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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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晨,秦京茹得空收拾了楼的房间,说了周姐离开时还把屋子打扫了。
李学武听着她说,又想到周带着孩子来京城公干的周亚梅。
他工作有些忙,对方也是忙着招工的事,只有早晚能见的着,说不几句话。
周亚梅并没有故意躲着他,更没有在顾宁面前表现的意思,说话办事也能看得出真心实意。
李学武是周日晚到家的,同她有了一次较为深切的交谈,主要是工作的。
在使用周常利这个人面,他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周亚梅倒是没在意周常利的主动和活跃,她是搞心理学的,拿捏这样的小青年还真不是问题。
周常利其实也不用他提点,更不用周亚梅给他立规矩,只是这次回来,便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