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瘸了……
富氏见到后,连忙上前接过鱼。
“就算那顾正臣是个人才,没有十年宦海,他也休想进入中书省。十年,呵呵,我们做事,不需要十年之久吧?你这睚眦必报的性情,是时候收一收了,不收敛收敛,迟早会有灾祸。”
刘基呵呵笑了笑,苍老的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神情:“我们不是回家,也不是远游,陛下如何会猜疑。再说了,既然要出行,自然需要告诉陛下,恩准之后再前往句容。”
刘基眉头紧锁:“句容案件,为何将罪囚发至金陵来??县衙判决,送来文书,自有应天府、刑部等官员审议,直接送罪囚至金陵,这举动似乎不合乎常理啊,这背后定有隐情。”
如此明目张胆巴结东宫,还敢用驿站传递私人信件,这简直是找死啊!
刘璟垂手在侧:“这消息未必真,但孩儿感觉,顾正臣与东宫关系匪浅,甚至是,与华盖殿关系不同寻常。”
小章听过之后,眉眼之间有些伤感。
胡惟庸起身,伸展了下身体,笑道:“现在不宜动他,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快入冬了,魏国公徐达想来应该会返回金陵吧,此人不好财宝,不好酒色,端得是不好结交。看来,需要迂回一下了,听说魏国公府有个看门人叫福寿,跟着徐达多年,此人或可先争取过来。”
刘基凝眸,缓缓地说:“送老虎的人,该不会是御史台或中书省的人吧?”
刘基白了一眼刘璟,让你说画作好坏,不是让你说意境,你就不能挑点好词说说?
刘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刘基。
沐英入殿行礼。
刘璟上前,扫了两眼,看向父亲,见父亲刻意眨了下眼,只好违心地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绘的是王维的《山居秋暝》,好意境。”
刘基有些震惊。
朱元璋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朱元璋敲了敲桌子,思量着放刘基去句容是否稳妥。
“顾正臣?”
刘璟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是句容知县顾正臣。”
“你想去句容,也不是不可。”
一个小小的知县,竟同时与太子、皇帝关系紧密!这可不是一个简单之辈能做到的事!!
哪怕是李善长,胡惟庸,乃至自己,也都无法同时交好皇帝与太子!
“父亲,孩儿听闻一个消息,并不清楚是真是假。”
刘璟摇了摇头:“父亲,此人意图是什么还不清楚,但在猛虎之后,还有四名囚犯,似乎句容发生了大案。”
“臣听闻青元观中有道人精通医术偏方,或能缓老臣腹痛之病,愿陛下怜悯,准臣前往句容……”
“就这?”
朱元璋晃了晃手中的文书:“赵海楼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开窍要读书了??”
刘基有些郁闷。
刘璟轻轻咳了声:“传闻句容知县顾正臣在赴任前夕,住在了沐府之中,是沐英推荐,太子邀请,这才有了中秋晚宴的吃饭治国论。”
看得出来,皇帝对自己还是不放心,虽没有明说返回金陵时间,却也警告了自己,不能单独与顾正臣见面,也不能在句容停留太久。
小章在一旁提醒:“东宫中秋宴,吃饭治国论。”
不过能走出金陵,出去透透气也是好事。
刘基从桌案后走了出来:“说说看。”
陈宁哀叹一声:“我就是看不得这小人得志!”
沐英点头,大致是如此。
朱元璋有些郁闷,这个道理哪个大头兵不懂?
可让他们读书,还不如杀了他们,笔杆子对他们来说,比三百斤的石狮子都沉重。
这些不开窍的粗人,怎么去了一趟句容,竟然开窍了?
朱元璋不太理解,但还是下了旨意:“军中不缺粗人,缺的是能文能武的将官,他们既然想读书识字,那就让军中书吏当一回先生吧。另外,提拔赵海楼、王良为千户,其他军士升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