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皱。
原以为是个好差事,差点被人给坑死!
自记事起,就没和哥哥分开过这么久过。
朱元璋不得不妥协。
胡惟庸指向云南方向:“陛下,川蜀之地已于四年时克取,大夏早已灰飞烟灭。然这云南一地,梁王割据,此人奉北方的元朝为正朔,不听天命,如今朵甘、乌斯藏臣服,切断了梁王西退之路,广西已驻有卫所,自四川、广西可两路进取云南,西南不平,始终是个问题。”
胡惟庸见朱元璋情绪似有些低落,转而道:“陛下,魏国公出征在外日久,统率重兵在边关,亲自部署卫所兵力,调和诸将,定是辛劳,臣以为,冬日临近,元廷定也会选择在此时休养,应将一干将领,召回金陵好好慰劳一二。”
胡石吞咽了口水,看向顾氏等人,明白过来:“这定是顾正臣顾知县的母亲吧。”
顾氏蹙眉,轻声道:“没错,胡掌柜知道正臣哥?”
“娘亲……”
顾氏摆了摆手,严肃地说:“胡大哥,我们来金陵是为了铺开白生意的,这是头等大事,其他事日后再说,若有正臣哥的消息,倒可以打探打探,知道他安好,写一封信送去,就安心了。他在任上,定是繁忙,此时不打扰的好。”
朱元璋听闻,顿时笑了起来:“这倒是朕冤枉此人了。”
尤其是洪武五年,徐达输给了王保保与贺宗哲,明军损失惨重,眼下除了转入防守状态已再难出关,分不出大军征讨梁王。
待胡惟庸退走之后,朱元璋坐在桌案后,目光看着大殿门口,缓缓地喃语道:“此人,果是用了心思……”
内侍走来禀告。
只是,分身乏术!
朱元璋也有自己的无奈与痛苦,虽说明军威武,占领了诸多地方,但此时的明军主力都在北面,一是要防备东北的纳哈出,二是要防备北面与西北的元廷主力。
“这个……”
胡大山是个生意人,个人生活很是朴素节俭,但对待重要的客人与朋友却是相当的大方,不仅安置好了顾氏、顾青青等人的居所,还安排了两个熟悉金陵的丫鬟伺候。
王保保!
朱元璋暗暗有些头疼,若非此人竭力保住元朝命脉,自己何愁抽不出身收拾梁王!
“偏安一隅,不足挂齿。待稳固北方一线之后,再图谋云南。”
毛骧有些错愕,走过去看了看,果然画上还有不少人作陪衬,而最惹人注意的正是女子贩卖东西,惹人争抢,似乎奇货可居。
失去了元廷庇护,明军又控制着河西地带,随时可能窥向高原,乌斯藏、朵甘的僧俗首领他们都精明得很,看得出来元廷不行,是时候改换门庭,这才有了一批批人前来臣服。
朱元璋嘴角带笑:“胡爱卿说得极是,冬日酷寒,将领在外日久,是该回来休息休息了,朕改日便发书信,让魏国公等将在落
朱元璋看向舆图中的西南方向,默然沉思。
胡石肃然行礼,这一幕看得胡大山都有些莫名,顾氏更是不知为何,胡石笑道:“顾正臣顾知县可是名满金陵啊,东家,顾婶有所不知,前不久,句容可是打了一只猛虎送到金陵来,震惊金陵,百姓都称顾正臣为打虎知县,他似是破了大案,救了不少百姓……”
“打虎知县?”顾青青忽闪着眼睛,看了一眼母亲,然后摇头:“胡掌柜说笑吧,我哥哥可是连一只鱼都杀不好,如何打虎,该不会是同名之人吧?”
顾氏点头,自己儿子什么身板,还打虎,开什么玩笑……
胡石疑惑地说:“句容知县,今年八月刚赴任,九月破获了大案,听说很是年轻,只二十余岁,对了,听说他是山东兖州府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