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王祎被害(1 / 2)

虽说魔改诗词有些对不住树人先生,可面对老朱不能不改。

灵台无计逃神矢,这话可以说。

可“风雨如磐暗故园”这话绝对不能说。

故园,故国,对大明来说,故国可是大元。

若是老朱以为自己心念元朝,一刀砍了也不是不可能。还有“寄意寒星荃不察”,这种感叹也要不得,给星星说,还不如给朱元璋说。

陈宁神情有些呆滞,明明想为难顾正臣,寻找机会让他出丑,继而践踏他,可谁成想,这小子竟真拿出了诗句,虽说这诗句并不是贺元旦的,可对于朱元璋而言没差啊,有一个才华横溢的臣子,不也是可喜可贺之事?

胡惟庸眯着眼盯着顾正臣,这个家伙着实有才,一句“寄意天子委我令,我以我血荐轩辕”足以令其跻身文坛,更令人敬佩的是,这诗句透着一股子豪迈果决之气,以一种请命出征、为国捐躯的姿态,令人热血沸腾。

徐达、沐英眼神中透着赞赏。

徐达更是转过身看向朱元璋,道:“寄意天子委我令,我以我血荐轩辕!陛下,如此豪迈报国之作,臣罕闻之。臣请传之前线,告知军士,以此为号,振奋军心!”

“准了!”

原本顾正臣计划在金陵过完正月去句容,只是张和认为身为句容知县,不可久缺,何况句容卫千头万绪,诸事需要调和处理,怎能一直拖下去。

顾正臣安抚道。

“王祎?”

面对陈宁怨恨的目光,顾正臣并不在意,两个人结怨不是一次两次了,听说这泉州县男的泉州二字就是陈宁提议的。

宴会越发热闹起来,尤其是喝多了的武将,一个个开始失态起来,还有人跳出来扭腰的,这是哪位也不认得,倒是那个将银杯子塞到怀里的应该是费聚吧,一个侯爷至于这么干嘛。

唯有如此,才能让历史进程改变!

除非,有特殊情况。

顾正臣心头一惊。

陈宁感激地看了看胡惟庸,对顾正臣更是恨之入骨!

当然,徐达是喝不醉的,沐英也是浅尝即止,还有几个装醉的。

朱元璋语气平和。

沐英摘下头盔,依靠在墙上:“若是可以,我愿随军征讨云南元军,到那时,我要为先生守孝,以告慰先生在天之灵!”

做人要讲礼仪,礼尚往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偏偏朱元璋很喜欢武将这样,因为这样才能放心,如果一个个武将都跟文臣,一个人十八个心眼,那这日子还能不能过安稳了?

粗鄙一点,好控制。

你陈宁敢让我作诗,我应了,那我就邀你表演,你敢应吗?

不少人幸灾乐祸地看着陈宁,顾正臣话说得巧妙,这是个精通烙铁杂技的人,正是此人,在苏州当知府期间拿烙铁给百姓上印,民送外号“陈烙铁”。

既然是政敌,又不能化解,那就见招拆招,有机会就出招。

没错,要写一份清单,日后好清算!

梁王,你死定了!

顾正臣送走了沐英,又担心朱标干出一样的事,写了一封信安排人送了过去。

“请战,打谁?”

宴会办至下午才结束,顾正臣回到府上补觉。

百官之中,顿时有人笑出声来,数量还不在少数。

沐英让沐春、沐晟离开,然后坐了下来,摘下腰刀猛地搁置在桌案上,咬牙说:“我去请战了,陛下没答应!”

对沐英而言,王祎是恩师,这仇需要报!!

“陛下不答应,有陛下的道理。云南那地方不好打,地形复杂,山林茂密,没有二三十万兵很难解决梁王。只是眼下北面陈兵,王保保又虎视眈眈随时可能领兵南下,朝廷抽调不出精兵良将,如何讨伐梁王??”

朱元璋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

陈宁惶恐不已,浑身直冒冷汗,虽说烙铁之事老朱也知道,自己也挨过训斥,可自己赤胆忠心,都是为了朝廷,为了让那些草民完成税赋,怎么还成罪名了?

胡惟庸见一向擅长言辞的陈宁竟说不出话来,站了出来:“泉州县男,陈御史大夫可不会什么烙铁杂技,何况这里是奉天殿,杂技之流岂能登堂。陛下,臣也想献诗一首,庆贺元旦。”

沐英哀叹连连:“梁王虽盘踞云南,可始终对大明心存顾忌,对王祎并无杀心。只是在去年十二月,元臣脱脱至云南,知道王祎在劝说梁王,担心梁王反叛,逼迫王祎臣服。王祎说:天既讫汝元命,我朝实代之。汝爝火余烬,敢与日月争明邪!!宁死不屈,最终为脱脱所害。”

顾正臣皱眉。

顾正臣啊顾正臣,你这出招可谓狠厉至极,把陈宁往死里整啊。

刘基抓着胡须,一脸吾心甚慰的表情。

沐英平日里待在大都督府里办公,虽是武将,可也算是坐堂之人,根本不需要穿着甲胄。

接下来的日子很是平静,顾正臣在家里陪着母亲、妹妹,张希婉也能多陪伴下张和。

这一日,顾正臣招来沐春、沐晟,安排学习课业之事,待讲完之后,沐英一身甲胄出现在门口,顾正臣错愕不已:“你这是作甚?”

沐英清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