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武器走私
贷做生意,扩大生产都是这样做的。
但这种事出现在一位宗王和一些身份地位完全不对等的商人、官吏身,让人吃惊。
因为按照常理来说,这种事情的最后结局,通常只有一个,那就是宗王黑吃黑,将所有东西都吞进自己肚子里。
因为双方是完全不对等的。
在这个皇权至的社会制度中,说句不好听的,哪里有其他人说话的份,还谈条件,简直就是笑话。
但事实就是,这种交易形成了。
洛苏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于是在这样停留了一段时间,对于他这种智慧冠绝人类之巅的人而言,只要略微了解,就足以看出这其中的底层逻辑。
这种违反常识的事,到底是发生的?
然后。
洛苏就有些懵,这是一群傻大胆和一个胆小鬼的合作。
这件事从表面来看,是有逻辑的,商人、安南都护府中的大人物,如果将这些人统一称之为“中原权贵”,将宋国中的贵族称为“宋国权贵”,这其中的逻辑就是这三个团体。
中原权贵认为宋王本就是被天后所赶出去的丧家之犬,虽然贵为宗王,但实际时时刻刻都在死亡边缘徘徊。
宗王?
如果宋王敢有什么抵抗,安南都护府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中原天军,从心理,中原权贵认为自己有实力的优势地位。
而后便是第二个关键,宋国权贵不是宋王的铁杆,在分封制度下,宋王对宋国权贵的控制没有那么强,这些宋国权贵和中原权贵有极大利益的往来,甚至有许多联姻,内外勾结,宋王受到的掣肘极大。
但洛苏认为这种制衡是虚假的,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戳就散。
商业有没有力量?
当然有。
金钱在任何时候都是强大的力量。
但在这个时代,商业的力量是薄弱的,金钱的力量是不足够的,这世界九成的力量,都在土地。
土地的百姓,才是决定一切的力量。
邦周时的诸侯可能抗衡天子是因为有不在天子手中的土地。
世家门阀能抗衡皇权是因为有脱离皇权掌控的土地。
在宋王这件事,宋王在天后执政期间,的确是终日担忧,生怕自己哪一天被注意到,进而被召回神都洛阳,脑袋落地。
但在政治,还有一个定律,那就是掌握权力的人,是待的最久的那个人。
臣子和君王的争斗,在不撕破脸,不置于死地的时候,总是以君王的最后胜利而告终,就是这个理论的终极体现。
君王就像是圣人,在皇权稳固的社会中,皇位不会被篡夺的情况下,君王最差的结局不过是丢面皮,不过是被人骂几句而已。
臣子则一个不慎就会丢掉性命。
一旦君王不要脸,斗争的结果就注定了。
宋王同样如此,宋国是他的,他长居这里,他的王位来自于中央朝廷,不是这些人所能够撼动。
天后的年纪也已经很大,没有多少年可以活。
新任的天子,对宋王就不会有什么大的仇恨,那已经是一代的事情,到了那个时候,一旦宋王反应过来,那一场清算就是注定的。
换句话说,现在这种诡异的平衡,只是因为天后对诸王公的震慑而出现的。
在这种情况下,敢签下二十年、五十年契约的人,真是疯了。
在了解了这些情况后,洛苏甚至都能够猜的出来之后会发生什么。
一旦宋国方面撕毁契约,这些事自然是不敢报朝廷的,走私的事情没人敢提,那就只有一个选择了,那就是安南都护府以宋国有不轨行为,甚至还会主动造出一些边衅,进而以安南都护府的大军,进攻宋国。
如果赢了,那未来真的有可能控制住宋国。
但如果输了,那一切都要打水漂。
在研究了这种模式后,洛苏就不再关注,一切社会关系的形成,都有其特殊的社会背景,这些事情他不会干涉。
江南洛氏隐隐参与其中的原因也很容易就猜出来,现在这种模式,的确是帮助宋国快速开拓,自古财帛动人心,在江南士族被中原排斥的过程中,他们向南转向,去寻求利益和退路,就是非常现实的追求。
没错。
洛苏看出来了,这些江南士族在宋国取得土地,很有可能也是为了跑路,如果南洋真的发展起来,在大唐事有不逮的情况下,就跑路到南洋去。
这和当初洛氏在感应不到素王后,担心衰败后灭族,于是跑路到辽东凛冬城,有异曲同工之处。
事务总会随着现实而改变,曾经圣旨下来,就只能跪地等死,根本就没地方跑。
唯一能跑路的就是草原,但草原过去太难,很可能死在路。
现在随着大唐向四周的开拓,给了很多人这种机会,原来这个世,除了中原之后,还有适宜人生存的土地,而且距离大唐这么远。
洛苏来到南洋之后,看了这里的水流条件,又看了看两广以及会稽那连绵的群山。
这里其实也是一片天然的割据之地,中南半岛的水热条件太好,足以撑得起一个庞大的帝国,如果这个国家还能取得两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