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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身后人摆手道:“没事。”
自角斗场庆典后,这是他第一次进到骆从野在家仆楼里的住处。这间房没有窗子,白天也如夜一般昏黑,他在桌上捡起点火工具,点燃了曾被自己吹灭过的那半支蜡烛。
房间里还保持着二人一同离开时的模样,那张被他抓皱的纸张正明晃晃地摆在桌上。
空气里的龙舌兰酒信息素却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
苏幸川合上房门,把尾随在他们身后的卫兵关在门外,用很低的声音说:“我听人说,陛下为您找到了合适的医生。”
白鹤庭伸出手,尝试把那张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捋平,但也只比刚才平整了一点。
他今日收到了国王的亲笔信,召他明日进宫。这是加冕仪式结束后白嘉树首次单独召见他,骆从野被乌尔丹人救走一事令白嘉树勃然大怒,没有人在加冕仪式上见过脸色那样差的王。
苏幸川道:“骆从野是在我们这里被人救走的,他恐怕会降罪于您。”
“怪我什么?”白鹤庭还在执着地压那张纸,“我的手下全被他软禁了,守在地牢里的都是他的人,失职的也都是他的人。”
骆从野被救走那日,白鹤庭曾在地牢中发了一顿脾气,当晚又称心情不佳要出门夜猎,将军府内近一半的守卫都陪同他一起去了猎场。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与骆从野被救走一事有关,但时间上的巧合很难不引人遐想。
他这心不在焉的模样令苏幸川更加忧虑,老管家忍不住提醒道:“如今他的身份变了,怪罪一个人不再需要什么理由。”
两人的地位差距已与从前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