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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抬起他的下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侧脸,毫无歉意地在他耳边低语:“吵醒你了。”
他的嗓音沙沙的,晨起的欲望不加掩饰地顶在白鹤庭身后,白鹤庭甚至能感觉到那硬物传来的热度。他喘得更急,仰头去寻骆从野的唇。
那只托着他下巴的手却继续上移,捂住了他的嘴。
白鹤庭收回扣着他后脑的手,把那只捂在自己脸上的手拉下去,纳闷道:“怎么又不给亲了?”
骆从野没有回话,只是用目光一点一点描摹那张薄薄的嘴唇。那唇张张合合,又问:“以后也不亲我了?”
骆从野这才低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亲的是白鹤庭的脸颊。
那薄唇这回张了许久,没能讲出一个字。那张无可挑剔的脸露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
人世间怎会有如此拧巴之人,白鹤庭蹙眉道:“你又在别扭什么,之前不刚刚亲过?”
骆从野立刻问:“什么时候?”
他想了好一会儿,严谨地纠正道:“那是给你渡气。”
白鹤庭已在这里住了近十日,两人虽夜夜睡在一起,但并未有过更进一步的身体接触。他被这磨磨唧唧的亲亲蹭蹭勾得不上不下,一气之下索性从床上坐起来,长腿一迈,越过骆从野下了地,又从柜中翻出几件衣服来。
骆从野躺在床上,用一只手支着脑袋,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白将军自己穿衣服。
穿的还是他的衣服。
绑带暧昧地缠绕在几根修长的手指之间,白鹤庭的动作不慌不忙,不像在穿一件寻常的黑色短衫,倒像在穿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