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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积在水沟里久了就是这样。康沃尔在没有重修排水渠之前,梅雨季也到处是这种味道,直到你睡着入了梦乡,也能闻到那股臭味。”
最后,他们在一家铁匠铺门口停了下来。
年轻的骑士帮她看着骡子,年长的骑士则陪她一同走入铁匠铺,铺里站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铁匠,虽然摩根有兜帽掩面,但他还是即刻认出了她,快步走过来,悄声道:“您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摩根点了点头,独自走进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床和一个板凳,板凳上放着一支蜡烛,蜡烛的光将床边的年轻人照亮,年轻人的影子在灰色的石墙上闪烁不定,亦如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借由闪动的烛光,摩根细细端详他——棕色短发,皮肤黝黑,面部线条刚硬,眼睛却是温和的栗色,看得出对方在她来之前特意刮了胡子,毕竟他已经年满十七,到了该从男孩t蜕变为男人的年纪。
“你看起来很像你父亲。”她的思绪忽然回到了几天前的晚上,当时斯图亚特王对她说了同样的话,不过内心想必比她真情实感得多。
青年耸了耸肩:“我知道。”
“你见过你父亲?”
“没有,但我母亲生前也这么说过。”他低着头,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老鼠在啃他的脚趾,“老奥利说你要买我。”
“这得看你的表现,雷德。”她低声道,“开始吧。”
他沉默片刻,有些拘谨地将衬衫的系带解开,丢到床上。他是铁匠学徒,身体比一般人更结实,当这具年轻漂亮的肉体毫无遗漏地呈现在昏黄的烛光中时,他身上那些男性的特质似乎愈发明显了,褪去了一些少年人的青涩。
“我没有叫你停下。”摩根说,“继续。”
闻言,雷德的表情倏地僵硬起来,这一次,他花费了更多的时间,才将手伸向自己的腰带。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衣服摩挲的簌簌声断断续续地响起,摩根看着他的马裤滑落到膝盖,他抬起脚,笨拙地将脚踝从裤脚里抽出来,换到另一只脚时踉跄了一下。他将裤子放在衬衫旁边,面庞发烫,像刚出生的婴儿那样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
摩根拿起烛台,让烛光照清他肌肉的线条和粗硬的毛发,也许是不太适应被别人这样打量,雷德面红耳赤,身体也有了反应,羞耻感令他的脑袋垂得更低,下巴与胸口之间严丝合缝。
“不算坏。”她看着他胀大的下体,“你以前和别的姑娘玩闹过吗?雷德,我是说——'那种'玩闹。”
“我……”雷德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有经验……会影响什么吗?”
“会影响我是否要将'撒谎精'这几个字列入对你的评价中。”她说,“所以答案是?”
“……没有。”
“很好,至少省去了做药检的时间。”摩根放下蜡烛,“不必露出那种自惭形秽的表情,年轻人,倒不如说,你应该为此感到庆幸才对。你将要侍奉的乃是一位高贵的女士,可不能让她屈就其他女人用剩的东西。”
第270章
阿勒尔满身疲惫地回到了房间——不出所料, 泽克果然因为比武竞技大赛被淘汰的事情迁怒于她,认为她和康沃尔公爵在观赛席上一起看他的笑话(天知道她们才认识不到一刻钟),她费尽心思哄他, 承诺为他重新定制最好的枪、盔甲和马鞍, 才勉强平息了他的怒火。
顾及仪态,她没有直接瘫倒在床上,而是坐在窗边吹了会儿冷风。
或许是因为身心得以放松,又或许是窗外皎洁的月光唤醒了她的记忆, 阿勒尔竟然又不自觉地想起了摩根, 想起她那瑰丽绝伦的美貌和使人愉快的谈吐……多美的人儿啊,阿勒尔从小就喜欢美丽的东西,渴望与他们亲近,可惜她生来就相貌平庸, 如今更是又老又胖,而且她既不聪明, 也不幽默,那位公爵大人心里多半觉得她很无趣吧。
不过计较这些已经无济于事, 感恩祭临近尾声, 日后她们大抵是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阿勒尔本是这样想的,但第二天清晨,她就收到了摩根派侍女送来的礼物,一盒用青金石磨成的颜料——在不列颠,青金石基本是从红海运到埃及,再由腓尼基人前往埃及采购带回迦太基,匀出一小部分销往高卢,最后才会有几位极其幸运的不列颠商客能够捡漏买到,价格比同重量的黄金都要昂贵数倍,买到后也大多会雕刻成戒指或领主印章,将其磨成颜料这样的一次性用品,乃是奢侈中的奢侈。
在看到它的一瞬间,阿勒尔就为这令人目眩的美丽所折服,但继母从小就教育她不要总是表现得一惊一乍——根本不像一个公主的样子,真是丢人,对方当时如此说道——阿勒尔一直将这句话铭记于心,因而尽可能谨慎地问道:“我真的能收下这样珍贵的礼物吗?”
“请您务必收下,猊下说过没有人比您更适合拥有它了。”女仆回答,“另外,若殿下今日有空的话,猊下希望能在傍晚前来拜访,与您共享晚餐。”
“来拜访我?”
“是的,猊下表示昨日与您短暂的会面令人难忘,十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