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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徽的马车,即便还没看清到底是哪家, 却是先行退让,免得给自己惹上祸端。
但如沈瑞这般喜欢在马车上镶金嵌玉的,满汴朝打着灯笼也是难寻, 更不必说一早便领着这帮子侍卫招摇一番了。
百姓们在马车前后分隔又合拢, 只让出了丁点的距离, 不耽误行车, 却苦了那帮子侍卫。
早上时人少些,自然也多谢忌讳, 即便心里骂他们做了那纨绔的狗腿子,却也不敢牵扯上前,现下倒是仗着人多,个个挤压着, 鼻子蹭着鼻子地怒视、指点。
这些侍卫们平日里也算是嚣张惯了的,宫中内外横行通畅, 现下却难得地无力起来, 打又打不得, 硬要是驱赶起来,还不知倒谁驱赶谁, 只能强忍着。
早上如何暗自得意,连带着贬低那纨绔的,现下就如何叠了倍数地羞耻。
不单是如此,百姓们围着他们身侧,还要仗着没证据,小声啐他们一口。
“呸,狗腿子。”
沈瑞伸出根手指挑了挑帘子,露出一个不小的缝隙,同窗外啐人的男子对上了目光。
那男子嘴还努着没来得及收回来,两相对视,马车虽还是在逐渐行进着,那男子也被人流往后不断推搡着,但二人之间的却好似凝滞了一般。
一个饶有兴致地挑着眉,一个撅着嘴恨不得将眼珠抠出来藏起来。
半晌,沈瑞才嗤笑一声,施舍般将手收了回来,只留下车外那被抓了个现行的男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任凭外面怎样喧吵,帘子一放,便好似完全隔绝开一般,马车内倒还好似一片清境,沈瑞将有些凉的手指拢进袖子中,半搭着眼去瞧坐在另一边的江寻鹤。
后者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