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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着衣料的雕花金片,最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什么清冷冷不近人的孤鹤,偏要养在这金玉堆里,沾着一身脂粉亵玩,才有意趣。
春珂斟了茶递给江寻鹤,他大约是没想到沈瑞这除了镶金藤椅,便是连茶盏也是羊脂玉的,对比着沈瑞手边白瓷的杯盏,他指尖一顿,随即接了过来。
“今日朝中有异动,江某特来告与沈公子。”
沈瑞捏了颗梅子塞进嘴中,却冷不丁被酸地直皱眉,他倒吸了一口气故意为难道:“我又不是什么朝臣,这朝堂上的事,太傅何必讲与我听。”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瑞微微向前半倾着身子,凑近了道:“难不成,太傅是想要沈某考个状元郎回来不成?”
沈瑞说这话时,眼中的恶意几乎掩盖不住,他虽没将那全书看个囫囵,却也清楚原主在他科举上横插那一手,是他一处隐秘的伤疤。
好好将养着,总会在他封侯拜相、权倾朝野那天愈合。
只可惜他现下落在了沈瑞手中,他偏要将这伤疤时时撕开,时时新鲜。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江寻鹤似有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道:“沈公子志不在此,江某自然不会强求。”
沈瑞听着那句志不在此,眼神瞬间变得暧昧起来,目光沿着江寻鹤劲瘦的腰身打了个转儿。
这话,是也不是。
“今日朝中有朝臣提议说江某既为公子之师,便理应规束言行,学生之错究其根本是为师者不曾尽责。”
“因而公子日后言行举止皆与江某做个牵扯。”
分明是那些个老东西合起伙来想将他赶出朝堂,在他嘴里却全然成了天地至理般的好法子。那一惯清冷的眉眼在说这话时也仍旧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