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先行告辞,往后有这位在的诗会,我等便是死也不会参加。”
没一会儿,园子里的人走了七七八八。
“没劲,早知如此,本公子宁愿去南风馆喝花酒。”兰榆懒洋洋的伸腰,精雕细刻的五官在日光下美如画,风流又浪荡的冲段浥青眨眼,“走,段郎,写诗多无聊,我带你去好好快活一下。”
段浥青被他拽住袖子,他面无表情的扯回衣袖,淡声:“道歉。”
“道歉?”兰榆咋呼一声,表情浮夸。
“做错了事,不该道歉?”
兰榆今日已获得不少仇恨值,眼下心情正好,笑眯眯的拍拍手上的灰,反问:“本公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教过我怎么道歉,要不你教教我?”
段浥青面色发冷。
“算了,”向雪檀走到段浥青身边,他看也不看兰榆,只专注凝视段浥青,明明一身狼狈却让人更想怜惜,“师兄不必为了我与他理论,我不愿师兄为难。”
他虽比不上兰榆家世显赫,可也是自幼锦衣玉食长大的公子,被欺负了也不敢还手,眼角泛红,可怜兮兮的站在段浥青身边。
三两:“说的好像是我家主子欺负了你似的,明明是……”
“三两,废什么话,”兰榆转身朝外走,头顶的流翠海侯玉珠串在乌黑发间光华璀璨,“向来只是本公子欺负别人,没有跟别人认错的道理。”
“段浥青,一炷香时辰,告诫他以后少在我面前碍眼。”
向雪檀一听,面色顿时又白了几分。
“他这是什么意思?”向雪檀不可置信的皱眉。
段浥青摇头,“不必放在心上,日后瞧见他走远些便是,拂林,带你家公子去更衣。”
他认识段浥青多年,却也从来没有真正看懂过他,那双沉渊墨染的黑眸深不见底,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跑回来,目光殷切的看着段浥青。
“师兄,今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是太担心你了,他欺我骂我也好,雪檀都不在意,只是希望师兄不要怪我自作主张。”
“没有,”段浥青说着,又顿了片刻,神色愈发温和,“回去好好温习,来年春闱考试加油。”
向雪檀听到这话,眼睛猛地亮起来,他连连点头保证,一定会考取好名次。
他与段浥青在应洲郡书院读书,那时便说好要一起进京参加春闱,一同入朝为官,如今师兄被囚禁在那人府上,虽饱受欺凌,但他相信,依段浥青的聪慧,定能摆脱那人,如约应试。
等人走远,段浥青收回视线,抬脚往庄子大门走去,刚走两步,他脚步忽地一顿。
树叶簌落间,一张边角有焚烧痕迹的诗笺被风吹到他脚边。
他侧过脸,目光落向不远处正在冒烟的灰烬。
段浥青蹲下身,伸出修长手指,不顾黑灰脏污,将那张诗笺捡起来。
他低下头,目光在被烧的卷边的纸页上划过,眼神微顿。
另一边,三两跟着兰榆出去,气鼓鼓的抱怨,“主子,您刚才为什么不让奴才说啊?”
兰榆躺回他的豪华马车里,在宽敞的软榻上滚了两下,面带笑容,安详的闭上眼,“这你就不懂了吧,沉默是金,此时无声胜有声,你什么都没说,但也什么都说了。”
三两被忽悠的傻眼,愣愣的开口,“啊?可是、可是段公子他还不知道,是那姓向的小子联合他人故意写诗骂主子,主子才纵火泼酒的啊。”
刚刚在园中,那群书生聚在一块儿作诗,故意把他家主子排挤在外,等到那向雪檀回来,写了两首破诗罢了,那群人简直要将他夸上天,还时不时的侧眼过来打量他家主子,与同伴交头接耳的笑两句,三两觉得莫名,偷偷跑过去听了一嘴,就听见他们在嘲讽主子,还说向雪檀用字深妙,骂人也自成风采。
这可把三两给气坏了,怒冲冲的上前抢走诗笺,拿到兰榆面前告状。
兰榆勾唇,起身推开车帘,手臂搭在窗栏处,随意敲了两下,“本公子不识字,看不懂他是不是在骂我,纵火泼酒只是因为我看他不顺眼而已。”
三两点头,倒也没有怀疑这个说法,以往惹怒主子的人,主子都会让对方生不如死,今日主子只是泼了点酒,已经算是手下留情。
兰榆抬眸,看向庄子门口出现的那道挺拔身影,眼睛弯成新月的弧度,湛湛生辉,“三两你记住了,本公子欺负人,从不需要理由。”
段浥青正朝这边走来,自然也听到他这句嚣张之言,然而他只是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
马车行驶在大街上,兰榆闭眼装睡,实际上在跟脑海里的系统对话,他今日仇恨值涨了两千多,加上这几日七七八八攒的,现在已经快有12万仇恨值,心里一乐,忍不住开始想下一个大剧情是什么时候?日常小任务赚的仇恨值太少,还是得靠大任务来攒分。
想的正入神,外面忽然传来马匹嘶叫声,霎时间,平稳的车厢剧烈晃动起来,兰榆没有防备,被颠的从软榻上滚下来,脸朝下,惊恐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木板。
电光火石间,兰榆赶紧闭上眼,心道这回只怕要摔得鼻青脸肿,心惊胆战的等着巨痛袭来。
‘嘭’的一声,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