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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更热点。
菜地里的土昨天傍晚她和徐祯又翻了一遍,土块全都给碾成土渣,再用铁耙把石头子都给筛出来。
石子太多就会让萝卜根部分叉,到时候长得稀奇古怪,啥形状都有。
虎妮给她示范用笆子拉出一条条沟来,再刨出小坑,胡萝卜籽很轻,得捏着放,不然一撒一把结果都长得又密又不好,还得把土给盖上。
“别觉得旱就往死里浇水,小半碗小半碗浇,别把苗给浇死了,浇死就没得吃了。”
虎妮又拍胸脯,“真到时候俺给你点。。”
她一把将汗给抹掉,半点不带喘地说,姜青禾只顾着往嘴里头灌水了。倒一点点在手上啪啪往脸上敷水,这天干的她脸都起了一层层皮。
这时候等下雨是决计等不到的,得三五不时挑水过来浇灌,还不能浇得太多,会把籽给冲走了。
胡萝卜没几天就能出苗,大头还在白萝卜地里,姜青禾去的时候,徐祯背后的衣裳已经被晒出一块白的来,都是汗渍反复被晒干。
分给他们的这块荒地就是下等田,稀烂的那种,土块特别多,踩也踩不碎,要抡起锄头狠狠地敲和砸。
徐祯以前是个夏天绝对不光膀子的人,他连背心都没穿过,到了这里实在受不了,都想脱光上衣好好刨个一天。
姜青禾把加了薄荷的水囊子递给他,徐祯直接一口闷,他呼气,扭头小声和姜青禾,“我现在只想脱了衣服去河里待着。”
“那你通知我一声,到时候我去围观。”
两个人打嘴仗都有气无力,顶着烈日开始继续刨田,前几天已经来深耕过一遍,把杂草、碎石什么都给刨了,让田地充分晒垄。
又将隔几天就去捡的牛羊粪全给混着干草烧了,埋在土里,到了昨天徐祯过来给浇一次水。
两个人把选出来饱满的白菜种子,在刨出来的小碗大的口中,每个口埋三四粒种子,再埋土。
种完这一茬的萝卜,两个人又晒黑了点,离彻底融入湾里人的平均肤色只差那么一截。
夜里蔓蔓说要给爹娘捶背,小草就经常给她捶背,她也偷摸跟着学,小草她娘让她重重地捶。
蔓蔓就学会了,她握紧拳头,小脸涨红,一手一个重重捶在姜青禾跟徐祯的背上。
“谋杀亲娘啊你,姜十安,”姜青禾大喊一声。
徐祯揉着肩膀,“我闺女还挺有劲的哈。”
蔓蔓缩着脖子,一旦她娘叫她大名就表示她屁屁要完。
不过姜青禾也没动手,而是又趴回去说:“你轻轻的拍,你要是敢下死手,我就捶你噢。”
蔓蔓嘟着嘴,不过真的坐在土炕上,一人一边轻轻地拍一下。
刚开始还数着,娘一下,爹一下,到后面就眼皮打架,想着爹娘咋还不喊阿,就趴在两人中间睡着了。
胡萝卜和白萝卜种下去没多几天,就从地里冒出一点点绿绿的嫩芽,稀罕得姜青禾大热天也趴在那看。
当然野草也一同冒出来,得三五不时去把草给拔了。还得将紧挨的萝卜苗给分开,想要萝卜长得大,那么苗就得稀,太密挤占土地长不大。
要是太稀疏的地方,就将苗移过来点,保持“稀留密,密留稀,不稀不密留大的”的原则,靠着这句姜青禾学会了间苗。
她觉得,种菜也没有那么难嘛。
但是真累挺阿,每天都得去地里看一圈,有没有杂草冒出头。
日子在看顾萝卜苗中一天天过去,怀崽的兔子肚子渐渐显露出来。那些从湾里拿来的麦秆全都用完,姜青禾也编了五十来个不同花样的草帽。
终于到了六月十五,贺旗镇大市的日子。
第10章 小零嘴
每逢贺旗镇大市的日子,最热闹的地方是靠山一侧的清水河口。
大大小小的筏子停靠在河口边上,那些筏客子除开严冬初春外,偶尔夏季汛期不行筏子,常年都飘在河流上。
他们的筏子有羊皮筏和牛皮筏子,底下用充满气的羊皮囊和牛皮囊十几二十只绑在一起,上头再用木质排架固定。
单个皮囊古语叫浑脱,制作复杂,保养得当能用五六年。
湾里人有谁要去镇上,要去其他村都在河岸口等,等筏客子赶着筏子来。没有骆驼、牛马的人家都愿意掏两个麻钱,坐小半个时辰到镇上,不然得走一个半时辰才能走到。
蔓蔓不是第一次坐筏子,她依旧很惊奇,筏子上没有凳子,上去后只能盘腿坐着,有点晃荡。
她戳戳排架下头的羊皮囊,很硬,又觉得那皮囊很像一只只饱满的小猪崽,尤其扎口的地方,很像尾巴,就捂着嘴笑起来。
想着晚点回去见到小草姐姐,要跟她说,又耷拉眉头,可惜婆婆不让小草姐姐和姨姨出门。
说大伙要说闲话,她苦恼地皱眉,她不懂。
蔓蔓坐在上头是一点不怕,还想伸手去摸水。姜青禾虽说坐过一次了,可照旧心慌慌,这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全靠筏客子手头的杆。
揽着蔓蔓让娃坐在她和徐祯中间,徐祯给了筏客子十一个麻钱,他们带了不少东西去镇上,占掉一个位置要额外给两个麻钱。
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