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是来自神皇的正义报复”

身形肥硕，满脸肥油的艾尔森.杜尔珈德坐在长屋中心的软座上，两腿自然伸出，搭在缝着一层天鹅绒的矮凳上。

艾尔森身前的地板被替换成铜板，铜板下点着炭火，一名打扮成弄臣的侍从正站在铜板上表演，同时夸张的发出一声声痛呼。

他身旁还站着衣着单薄的侍女，侍女手中端着个银盘，盘子里放着一壶红酒和两个空酒杯。

看着弄臣因为灼烫扭曲身形，失声尖叫，艾尔森脸上露出一抹嗜虐的邪笑，指尖轻敲软座扶手。

侍女余光瞟到艾尔森的动作，单手拿起红酒壶，将粘稠猩红的酒液倒入酒杯，放轻脚步走到艾尔森身前，双膝跪地将头垂下，两手高举，托起银盘。

艾尔森伸手拿起酒杯，轻轻摇晃，看着如血般的酒液挂在杯壁上，笑容收敛，将酒杯送到嘴边，略微倾斜。

一杯上等红酒被艾尔森饮入腹中，他却还不满足，一杯接着一杯的贪婪享乐，直到壶中红酒饮尽。

艾尔森极为突兀的起身，抓起红酒壶，用尽力气敲在侍女脑门上，铜质的酒壶都被砸凹，侍女晃悠两下躺在地上。

艾尔森还不满足似的，紧紧抓着已经凹陷的酒壶，一下一下砸在侍女已经变形的脑袋上，眼睛里闪烁着深紫色的贪婪。

弄臣们却和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赤脚在烧红的铜板上狂舞。

艾尔森就像是一条肥硕的肉猪，伏在地上，微微抬头，长叹出声。

“啊……终于……”

艾尔森刚要低头继续，长屋外便传出砰一声，厚重的铁索被爆弹击碎，长屋门被踢开，莱妮丝和罗森走进长屋。

莱妮丝看了一眼倒地已死的侍女，视线又划过惨嚎跳跃的弄臣，最终停在杜尔珈德的家族旗帜上。

杜尔珈德的旗帜，已经被换成了一个邪恶且亵渎的徽记，纯黑的底色，旗帜上用紫色缀着一个莱妮丝曾见过的徽记。

来自混沌的邪神，色孽的印记。

她看着那个徽记，呼吸都变得凝重，开口低声祈祷。

“神皇，请您用烈焰惩戒这些堕入混沌的叛徒……”

艾尔森低语着站起身，显得格外平静，但他脸上的鲜血和脑浆，让这份平静多了几分诡异。

“你应该死了的，罗森。”

他眼瞳神色不断跳动，就好像有什么冲动干扰着他一般，终于，艾尔森从腰间拔出他的贴身短刀。

“你的灵魂已经腐化，你无可救药了，艾尔森.杜尔珈德。”

罗森平静的开口，迈开步子走上前，用力按下开膛剑上的按键，沉重且巨大的开膛剑隆隆作响喷出白烟，锯齿疯狂转动。

艾尔森举起短刀试图反抗，却还不等他扭动着肥硕的身体冲到罗森面前，链锯剑便嵌入他的肩头。

转动的锋锐锯齿撕开艾尔森的血肉，折断他的骨骼，几乎瞬间，就将他从左肩到腰，切成两个不对称的部分。

链锯剑将艾尔森撕成两段时，那个弄臣奇特的停下狂舞，死盯着艾尔森，任由赤裸的脚底板被烧的嗤嗤作响。

即使被切成两截，艾尔森却未立即死去，他口中不断发出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呻吟。

罗森迈步上前，抽出爆弹手枪，虚指着艾尔森的脑袋。

“这是来自神皇的正义报复。”

罗森扣下扳机的前一刻，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罗森不慌不忙的侧身。

只看先前在铜板上痛苦狂舞的弄臣赤着脚飞奔过来，扑在艾尔森还未断气的尸体上，捡起地上的短刀，狠狠插在艾尔森的胸脯上。

弄臣斜身，缓缓拉动短刀，仔细倾听着血肉被刀刃撕裂的声响，反复呢喃着。

“不对，不对”

罗森都看的有些愣神，信仰邪教的狂信徒他也见过，甚至河沟区都有不少，但这个弄臣一样的疯癫信徒，他还真没见过。

不一会，艾尔森的尸体就已经被划的稀烂，黄色的肥油，红色的鲜血和肌肉尽数外翻露出。

弄臣猛的抬头，扑向罗森，伸手抓住他的裤脚，眼角含泪嘶声大喊。

“再让我听一次！求你了！就——”

不等弄臣说完，罗森便举起爆弹手枪，扣下扳机，爆弹瞬间打碎了弄臣的脑袋，让他还没出口的亵渎之语堵在喉咙深处。

罗森迈步走回莱妮丝身边，转身看着死相诡异的三具尸体。

莱妮丝的脸色阴沉，把肩头中箭的痛楚抛到脑后，举起爆弹枪，一枪打穿带着色孽印记的旗帜。

旗帜瞬间被爆弹枪所带的烈焰点燃，缓缓烧成一团灰烬，直到这时莱妮丝的脸色才好转几分，开口说道。

“结束了，罗森……我们该离开了。”

罗森点头应下，两人转身走到门前，莱妮丝的脚步突然停下，鼻尖微微耸动。

罗森也跟着停下脚步，他也闻到了那股异香，带着些许疑惑缓缓转身。

在看到室内的场景时，罗森的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两圈。

先前地上躺着的侍女尸体已经消失，原本尸体处的血浆和脑浆也变成了透明的液体。

而空空的主座上，一个身着旗袍的绝美女性端坐其上，光洁的双腿露出到腿根，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