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小试牛刀

发出的痛苦呻吟声。

清风带着他们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才来到走廊的尽头。

他按下某个凸起，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从两边打开，露出里面的房间。

何曦月与顾梦还肩并肩地走了进去，发现这是一间刑具陈列室。

四周布满了统一的立柜，而柜子里放满了各式各样又奇奇怪怪的小刑具。

屋子的中间散放着好些大型的器具，大部分顾梦还都叫不出名字

，也不知道功用。

她唯一熟悉的便是类似铁处女的刑具，具体形容起来便是铁打的棺材，里面镶嵌了密密麻麻的钢钉。

屋子的最里面，有一座正方形的铁制牢笼。那里面的地上趴着一个人形的物体，若不是对方的身体略有起伏，顾梦还大概会以为对方已经死了。

“谢凌云，抬起你的狗头，贵人们来看你咯。”游龙抄起对半剖开的葫芦瓢，舀起一瓢水，便往对方身上泼。

地上趴着的谢凌云身穿湿透了的血衣，渐渐地，他的衣服上开始结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他完全不为所动，也不曾动弹一下。

“打开笼子，将他的琵琶骨穿了。”璇玑面无表情地下命令道。

游龙打开牢门的一瞬间，谢凌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戴着帷帽的何曦月。

而何曦月似乎早有防备，她往后退了几步的同时，还不忘反手将顾梦还拉到自己的身后。

清风在谢凌云快要接近何曦月时，及时地拦住了对方，将不知好歹的谢凌云一掌击飞。

游龙乘机拿来刑具，洞穿了对方两侧的琵琶骨，而刑具的另一端是固定在墙上的铁链。

所谓琵琶骨，其实就是人的锁骨。

限制住了锁骨的运动，就等于控制住了人体的肩锁关节。如此一来，谢凌云的上半身无法正确发力，等于是说他上半身残废了。

清风调整刑具的锁链，将谢凌云的上半身抬起来，露出一张还算俊美的面庞。

“谢凌云，你不就是好奇我长什么样子吗？”何曦月甜美的嗓音响起，与此同时，她揭下了自己的帷帽，又掀开了自己的面纱，将这两样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谢凌云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地看向何曦月，顿时睁大了眼睛，露出一副如遭雷劈的表情。

“你果然也见过她。”何曦月如释重负一般的笑了，她早就料到当年的事情

，陈留谢氏无论如何都会掺上一脚，只是不知道对方参与的程度会有多深。

“如此一来，事情便简单多了。”她说着只有自己才懂的哑谜，笑如春风拂面。“我此次前来，只为问你几件事情。”

她也不管对方的反应，直言道：“大约二十年前，梦还的外祖父母被逼告老还乡一事，可与皇后有关？”

何曦月极为敏锐地捕捉到谢凌云眉间肌肉和嘴角肌肉的细微变化，于是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

谢凌云瞳孔猛地一缩，嘴巴紧紧地闭起来，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梦还的外祖父母在帝都被杀一事，也与皇后有关？”何曦月接着问道，她也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自问自答道：“看来我猜的没错。”

谢凌云干脆埋下头，再也不看对方。

清风有些看明白了，他抬起谢凌云的下巴，逼迫对方看向何曦月。

“除非你自杀，否则你逃不过我的审讯。顺便告诉你啊，有梦还在，就算你能咬舌成功，也不能自尽成功的。她一定会就活你，到时候你还是得继续接受我的审问。”何曦月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与她姣好温婉的面庞与气质完全不符。

“多年以来，我有一个十分关注的疑问。”她走上前去，示意清风放下对方的下颚。

她拿起墙上一只点燃的火把，蹲在地上，仰望谢凌云，柔柔地一笑道：“约莫十一年前的某个雨夜，我娘带着我路过青山县，是谢贵妃派人追杀我们，还是狗皇帝？”

听到对方前半段话，谢凌云的眼睫毛只是微微一动，听到最后半句，他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

“看来，就连谢贵妃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啊。狗皇帝藏在宠妃的身后太久了吧，他演戏的功夫，可谓是如火纯情啊。”说这些话的时候，何曦月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她，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