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话头,仿若无事发生般。
武延秀从外面进来,穿着雪青色印竹叶纹的袍子,手里把玩着一支萧,见两位公主都在,也不尴尬,满面笑容地行了礼,然后自然而然地坐在裹儿的身边仙蕙见了,朝裹儿意味深长地一笑,起身说:“我本来还要安慰你两句,现在用不到我了。”
说着,便告辞离去,裹儿送她出门,回到屋内,见武延秀正端着她吃剩的茶盏,便说:“你让他们去倒,何必喝剩的?”武延秀迎着裹儿的目光,一口饮干,将杯放下,笑说:“我又热又渴,正好碰到这个,就如琼浆甘露一般,哪里想到其他的。”这时,侍女送上两盏新沏的茶,又问传饭的事情。裹儿转头问武延秀:“你用过饭了吗?”
武延秀回:“一听说,公主回来,我便过来了。“裹儿听了,要侍女送上两人的饭菜。
又有侍女进来服侍二人盥洗,待盥洗毕,案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二人用了饭菜,喝茶漱口。裹儿就换上家常的衣裳坐在榻上,听武延秀吹新谱的曲子。萧声袅袅扬扬,就像一弯春水,撩动着人心。裹儿闭眼小憩,暗暗和着拍子。
末了,武延秀走过来问好不好,裹儿笑回:“萧声解忧,比之前更有进益了。”
武延秀坐到榻上,裹儿如往常一样躺下枕在他的腿上说话。武延秀伸手为裹儿按揉头部,说:“今日见你比往常更疲惫,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裹儿闭目小憩,闻言说:“还好,只是略微麻烦了些。”武延秀说:“也是,什么事情能难倒公主?“说着,武延秀低头与裹儿说了不知何事,但是裹儿一听就拒绝了。于是,武延秀生出哀叹来:“公主十日一休,休沐日除了政事,还要陪植儿兄妹,这个我不奢求。余下只有三五日,这也不多,可是咱们同床的日子只有一半。”
裹儿睁开眼睛,说:“今天不行。”
武延秀又悄悄俯耳说了一些,裹儿听得双眼圆睁,推了推他嗔道:“胡闹。”
武延秀见裹儿有所意动,低声说:“公主若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说什么。有情人之间不止公主所想,还有许多快乐的事情呢。”交友与旅游一样,每见一人,每到一处,都会遇到不同的风景。裹儿结识了武延秀这个情人后,深以为然。次日,裹儿去了户部值房当值,照常做事。晚上,她回到宫中,想起与父母昨日的争吵来,心中不自在,又拉不下面子去道歉,便在殿中看书。到了落日时分,植儿甩着柳条,从学堂回来,脸上都是散学厚的欣喜,与上学时的凝重截然不同。
裹儿问了他的学业,又催促他看过妹妹去写作业。夜幕降临,母子二人坐在一起吃饭。吃罢饭,植儿玩了一会儿,便被催去睡觉。裹儿躺在榻上,心中暗暗盘算起来,她现在不是小孩子,已经是成人了。与父母之间有什么误会,早日解开就好,否则,便是亲者痛仇者快。次日她早早下值,期期艾艾去找母亲,但宫人却说皇后不在。“皇后去了哪里?“裹儿问。宫人摇头回说:“奴婢也不知道”。裹儿怏怏不快地回到山斋院,忽然看见院外皇后仪仗。她忙跑进去,就见母亲正在院里折石榴花,顿时欣喜若狂。